絃歌月追到宮門口,奈何晚了一步,要見的人已經走遠。
轉念一想,既然人在王城不如先老大那裡問過老、二、老三的情況,再去不遲。
遂徑直奔至瑞錦宮,見韜晦殿大門禁閉,抬腳一踹,把正在裡面談話的勇王和周乙還有陳留嚇了一大跳。
三人面面相覷,勇王怔怔的站起身,道:“四弟……這是有事?”
絃歌月沒有說話,陳留見狀忙朝勇王拱手道:“陳某先回扶靈閣,倘若再有訊息回頭再稟。
告辭!”
說罷,躬身退出。
經過絃歌月時,作禮告退。
絃歌月那什麼脾氣的人?哪裡會理,勇王瞧他這樣兒感情是衝自己來的,對周乙道:“替本宮送驗師。”
周乙躬身作禮道:“是。”
又對絃歌月一禮後,進而匆匆出了韜晦殿碾上陳留腳步。
勇王扶椅而坐,示意絃歌月也坐下,道:“行了,人都走了,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還是說,你只是來看為兄死透了沒有?”
絃歌月翻了個白眼,旁邊挑了座兒坐下,道:“我看你這精氣神兒,只要邪人沒打過來,你再活個千八百年沒有問題。”
“……那四弟,所謂何來?”
勇王吸了一口氣,暗暗告誡自己要冷靜。不行,他得緩緩。可不能叫這臭小子氣死了,那也死的忒窩囊。
“沒別的,就是來看老、二、老三死了沒?”
“你……想知道二弟三弟的安危,你上他們宮裡去看,不是一目瞭然?跑到為兄的瑞錦宮,可沒有他二人。”
勇王斜眸,兩手搭在扶手上。他算是看出來了,老四是又想知道結果,又不想放下他那高貴的身段。
合著,拿自己當白工使喚。
絃歌月最煩他那文鄒鄒,明知故問,沒好氣道:“少和爺扯犢子,就說死了還是有口氣。
耽誤了,你自己看著辦。”
爺不管了,管了你孃的還挑七找八,當我閒得?
這要不是看在血親的份上,他他孃的早就一刀下去結果了。活著那麼累,還不如死了找解脫。
至於能不能真解脫他不管,反正肉身是解脫了不是嗎?
“沒死,還有口氣。”勇王被氣的橫眉瞪目,然難掩眉宇間的心焦,道:“今早兒醒過一回,殺了兩個宮人,被兩宮侍衛擒住,重新關了回去。”
說罷,他挑眉忿忿的問道:“你一不救人,二不治病,問那麼多幹嘛?
心裡要是真有兄弟幾個,就自己上宮裡頭看一眼,強過在本宮這裡百倍千倍。”
“要你管?”絃歌月不屑的垂下眼眸,嘴角勾出一絲淡淡的淺笑,很是欠揍的道:“爺呢,好心給你提個醒。
忘憂那女人已經有動作,你要再逮不住?呵……可別說爺知道訊息不提醒。”
提到忘憂,勇王登時懶得管他的話是酸的還是刺的,急切道:“你知道些什麼?”
周乙剛剛並未和自己說九曜樓那邊有變動,他不懷疑周乙為人,但老四既然肯開口,就不是無的放矢。
必然是九曜樓內中有變,而自己的人並未及時察覺。這是自己的人辦事不利,怨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