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分屬文鏡經淵,都是其下屬支脈。不過一個在南一個在北,即不是同一個地方,也不是比鄰。
要說秋水無痕去見了什麼人,一時還真不好說。
“準確的難講,但總得來說應該是去見洗硯臺的人。”
詩斷腸道:“你這麼說也對。”
就不知掌門是洗硯臺耽擱了時間,還是回程的路上遇到麻煩?
恣無意默了片刻,將茶放到旁邊。一隻雪白的兔子跑過來,好奇的嗅了嗅,又顛顛的跑開。
他懂詩斷腸的意思,只是現在沒有看到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選擇相信掌門。
相信他,即便是遇上棘手道麻煩也能順利的解決。
兩人照了眼神,倒是誰也沒有再開口,俱是望著月觴湖靜靜的看著。
而秋水無痕,並沒有如他們擔心的那般遇上麻煩。不過他滯留在洗硯臺,卻是不爭的事實。
洗硯臺內,他見到了學主墨慎終。也就是墨如淵的爹,他的師父。
認真講,他倆是師兄弟。
墨慎終是瞭解自己兒子的,揶揄的看向自己這個大徒弟:“你確定落霞孤鷺兩個小子看得住如淵?”
秋水無痕臉上登時浮現尷尬:“師父,師弟是什麼性子您還不知道?
就您自己看,也沒見您幾回看住了?”
“行了,說你兩句。你倒說起為師了,我估摸著那小子十有**又跑了。
你回去之後盯著點,只要不出範圍讓他吃些虧……哼,那也不是壞事。”墨慎終將寫好的本子都整理摞好,起身送秋水無痕離開。
“師父,如今慾海天大變再即。您為何不直接召回師弟,反而執意將他留在危險之中?”
您就不擔心徒弟我一個沒看好,致令自己後悔終身?
墨慎終腳步倏頓,回身看向秋水無痕:“別同為師揣著明白裝糊塗,經年不打皮癢了?”
“……師父,無痕是認真的。師弟性子頑劣需要磨練,咱們就不能挑一個太平盛世放他出來?
非得擱這節骨眼上讓他外面瞎跑,萬一有個好歹不是悔之晚矣?”
“呵……”墨慎終似笑非笑的盯著他打量道:“乖徒兒啊,你如今自己做一方之主也有些年頭。
以你經年累月的經驗告訴為師,這世道何時真正太平過?
不過是在可控和不可控之間反覆徘徊,盛世會有,太平?美好的寄望罷了,所謂的太平也不過是讓你們看不到真正的黑暗而已。
但,不代表他不存在。”
秋水無痕僵在原地,他這師父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垂眸苦笑了一下,道:“師父說的對。”
“走吧,該說的這幾天都說過了。接下來能不能順利將邪人趕回八風島,是重中之重。
此事,你務必要留心。”
“是,無痕謹遵師父教誨。”秋水無痕作禮拜謝。
一路上墨慎終又叮嚀囑咐的幾句,直至將人送出洗硯臺。
秋水無痕望著緩緩合上的結界,洗硯臺隨之一點點消失在視線裡。
師父啊師父,您究竟為什麼不肯召回師弟?
墨慎終不會回答他,離開洗硯臺的他也聽不到墨慎終的回答。
遂起祥雲,一路駕回春秋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