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鶴先謝過弦不樾,然後對勇王道:“大殿下,忘憂是否近日皆在樓中不曾外出?”
“那是自然,本宮將九曜樓盯得仔仔細細,一隻蒼蠅都沒放過。”
“那再問大殿下,她是不是放出話來從此不接外客,只做清倌兒?”
“我說你……你怎麼就竟盯著這方面呢?你就不能幹點別的?”說完,將素鶴由下往上打量了一圈,這是腦子抽了還是裡面的魂兒讓人換了?
怎麼越說越不靠譜,竟扯有的沒的?
素鶴也不惱,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倒是弦不樾在座上看的心裡直搖頭,大兒子到底還是不夠沉穩。這心性,還得練練。
素鶴道:“大殿下命人觀視良久,就沒注意到有一點很可疑?”
“什麼疑點?”被他那麼一問,勇王瞬間拽回自己的理智,總覺得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要緊的?
“你我皆知忘憂才是王全、郭林等人的幕後黑手,也清楚她邪人之間必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然後?”
“請教大殿下一件事,她講了不接客之後,王城之內可有人無故死去或者消失?”
“這………沒有。”
“那問題來了,作為傀儡,王全郭林大約會每格半月左右找一趟她。做什麼,相信我不說大殿下也懂。
而她的客人有新的,更多的是熟客。而且每一個成為她入幕之賓的客人,最後都離不開她。
你說,這是為了什麼?”
“你的意思,他們每次去找她都是為了解藥?”這個念頭冒出來,頓時把勇王驚出一身白毛汗。
相隔半月左右便需一次解藥,那麼忘憂宣佈不接客,必定會有很多人著急。
如果解毒的方式不只是床笫之間,那麼就表示她還有其他的方法。解毒可以有其他的方法,那下毒呢?
想到這裡,他整個臉色瞬間變得死白死白。
倘若真是他想的那樣,那麼城池就算守住,王城也亡了。
王宮的存在牽繫地氣走向,一旦由敵人自內攻破,那一切都不復存在。
除去如七門這樣的門派,他們都將一起葬送。
素鶴見他終於明白過來,緩了緩心緒,道:“不錯,我叫蒲濟城主帶大家離開,也是想盡量減少傷亡。
更多的,是想替王城儲存一部分子民。”
頓了頓,接著道:“大殿下想來也清楚,忘憂自宣佈要做清倌兒後,是不是找她的客人更多了?
而且,還都是點名點姓只要她?”
回過味兒的勇王,覺得此刻渾身軟的厲害,全靠信念強撐才沒當場倒下,道:“是這樣沒錯。”
起初,他只當她是懼怕心虛,所以才會做出種種。
沒想到,沒想到……
素鶴拱手向弦不樾,道:“天主,慾海天已是外憂內患,如果我們當斷不斷,必將受其亂。”
弦不樾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但這事,得讓他緩一緩。
倏然,他張口嘔紅。
“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