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家主此言,是要陷菰某做個不忠不義之徒嗎?”
“菰家主,你不覺得此事太過小題大做了嗎?”百里流年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他才說了幾句話,就給上升到不忠不義了。
換句話說,差點沒指著他鼻子罵。
再看弦不樾高坐王位,那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菰晚風垂眸,掩下心中的得意。面上仍是和和氣氣道:“百里家主慎言,百姓無私語,天家無小事。
知道的,曉得你是拳拳之心替菰某考慮。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不臣之心。”
百里流年怔了片刻,忽的放聲大笑,兩手放回腰間,暗暗緊扣玉帶,笑不及眼底道:“哈哈哈,說的好,說的好,既然菰家主如此深明大義,流年再挽留似乎就曉得咱不通人情。”
“那百里家主是同意了?”弦不樾道。
“同意,自然同意。”說罷,對弦不樾道:“菰家主都避嫌了,臣與百里素鶴關係較菰家主尤為近幾分,論理當一同迴避。
主上,臣等告退。”
語盡,回身離去,並瞥了眼菰晚風。
菰晚風只作看不見,拱手彎腰退下:“臣菰晚風告退。”
旋即,作禮離開。
弦不樾看向素鶴,道:“如此,可以說了嗎?”
不等素鶴開口,雲行雨搶先對素鶴道:“我們在外面等你。”
兩人朝弦不樾簡單一禮,便同步離開。勇王即遞上眼神,讓周乙帶人看住他們。
父王處理的結果沒出來之前,這兩個一個也不能少。
周乙會意,悄然退出寶德殿,帶人將雲行雨、鄒寂人圍住,請到角落喝茶。
素鶴拱手道:“天主想先聽什麼?”
弦不樾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衝動,平復了幾番,道:“先說你為何讓蒲濟城主離開?
以及,為何傳信教眾口口退隱撤離?”
講句不好聽的,你哪怕捨棄蒲濟城,也只是一座城,但你讓蒲濟城寫信,叫其他城主皆如此,直接讓這一路過來十城九空。
這究竟是存的什麼心思?
“不敢有瞞天主,素鶴會做出如此決定,皆是事出有因。”
“你有什麼原因,你也不能這麼幹啊?”勇王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爆發了。虧他之前還覺得是自己不好,待人不夠赤誠。
結果呢?當他決心對剖心相待,將兩個王弟囑託其帶回。
最後人是回來了,城沒了。
素鶴平靜的受著勇王的怒火,道:“大殿下,近日可知忘憂都做了什麼?”
“說城池的事,你扯她幹嘛?”勇王愣了愣,旋即又是怒上心頭。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談女人?
素鶴正色道:“談城池,便繞不開此女。”
勇王瞬間被堵的發慌:“你……”
弦不樾似是聽出了眉目,對大兒子呵斥道:“退下,讓他說。”
“便宜你了。”勇王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