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菰晚風周身便罩了一層可怖殺氣,嚇的丁繆心肝兒都是怦怦亂跳渾然不屬於自己。
連解釋都來不及開口,就聽見菰晚風寒聲道:“我說過,菰家從此沒有二小姐。
你之二小姐,已死,死在大火中。”
“是,是屬下失言。”丁繆忙不迭換口解釋,道:“簾恨應當是為了文宰撿回的女子,而逗留少真府外。”
說罷,暗暗用袖子擦掉頭上的汗水。
悄悄的,吁了一口長氣。
“下次記得慎言。”菰晚風頭也不回警告道。
“屬下知錯,再不敢如此大意。”聞言,菰晚風這才卸去殺氣。
回身看向丁繆,道:“少真無一和他撿回的女子相處的如何?”
丁繆明知他說的就是碎玉人,卻再不像前次那般隨意,道:“…據少真府的人說,文宰對那名女子很是重視。
帶回府上當天,便直接住進槿院。
而後有婢女傳出,說……說……”
“說什麼?”
“說那名女子已經是文宰的人,所以文宰對其格外珍視。一應用度,都是自己親力親為。”
“是嗎?”
女人好啊,槐尹在這件事兒中也就這點貢獻可以讓免除死罪。只是,少真無一這般大張旗鼓,是真的對碎玉人一見鍾情?
還是,他察覺到危機故意做戲給世人看?
又或者……想了想,隨即將這剛冒出道念頭排除掉。暗道不可能,少真無一即便有此能耐,應暫且還聯想不到當年。
丁繆自剛才失言,說話便是低著頭,道:“是,為此少真氏的族人不大不小鬧了一回。因為文宰次日讓三味告知闔府上下,往後那名女子就是府上的主人。”
“好、好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你稍後讓他們好好盯住少真府,尤其是槿院。”
“是。”
“另外,讓人將柏院盯好,有什麼事及時回來稟報。”
“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
“嗯。”
菰晚風向後遞了一個眼神,丁繆立即作禮退下。
等人走遠,他提起雀籠走到樹旁,將其掛好。
取了一根樹枝伸進雀籠,逗的雀子在籠中上竄下跳,啾啾亂叫。
道:“再叫幾聲,我就喜歡你這小東西啾啾啼的樣子。”
就像有些人,按照他的排布,一步一步走上早就準備好的劇本,迎接即將到來的有意思、有趣味的人生。
這令他的心,頃刻湧現出難以描述的愉悅。
“啾啾啾。”
那雀子似是聽懂的他的話,霎時在籠中叫的更歡快。
“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