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行雨聽聲知音,曉得素鶴必是遇到難事要緊事,所以才會出現剛剛那樣的失誤。
道:“何事?”
“請雲兄移步,並借雲兄房間一用。”
“可以。”
說罷,雲行雨先一步離開。素鶴同眾人說聲抱歉,也緊跟了出去。
留下三人面面相覷,缺雲子掀掀鼻翼,想打噴嚏沒打出來。起了老大一個陣勢,卻是空的。
頓時有些不爽利道:“寂人啊,你們此回在蒲濟城是不是遇上什麼了?
不然鶴小子怎麼突然慌了心神,說說,您們是不是有事瞞我老頭子?”
鄒寂人將杯子在掌心慢慢盤動,道:“前輩這話從何說起?”
“沒事兒瞞著?臭小子要避開咱?”
“這您得問他,就我所知的回來時行雨都已經和您說了。再有,你只能問他。”
缺雲子不死心:“真不知道?”
“不知。”
“……”
看缺雲子仍是不信自己,鄒寂人想了想,道:“或許是在寶德殿上,天主說了什麼也未可知。
又或者,少真家主同他講過什麼。
您也清楚,他這人素來求穩。沒有十分把握的事情不會輕易說出口,不說可能是怕大家擔心。”
缺雲子一聽,似乎也是那麼回事。頓時滿腹的疑惑,也只能先放在肚子裡。
而另一間房內,雲行雨回身看向關門的素鶴,沉聲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也如此慎重?”
素鶴理了理思緒,道:“這件事我起先也沒有往那邊想,不過雲兄你記不記得當日常帶子(蟲子)退兵的情形?”
“記得,有問題嗎?”
“雲兄不覺得他撤的太過隨意?或者說,他並未打算真正進攻。”
“你是指?”雲行雨心頭猛的一沉,似是想到了什麼。但因為念頭劃過太快,他來不及捉住。
“你我很有可能中了常帶子(蟲子)的詭計。”
“怎麼講?”
“明面上他在攻打蒲濟城,暗地裡可能估計重施。”
雲行雨陷入沉默,好一會兒才道:“你說的不無可能,只不過照時間推算,今日輪值應當不是御魂門。
以其春秋翰墨、無生門的能為而言,當不至於全軍覆滅。你……是否憂心過頭?”
他會這麼說,倒不是御魂門實力不濟。而且這幾派裡面,另外的兩個更強些。
“我並非此意。”素鶴搖了頭,眉山染愁。
“嗯?”雲行雨訝異的望著素鶴,不是擔心七重迦羅印,那是?
“不瞞雲兄,我顧慮的是御魂門。”
“何故?”
“御魂門接連兩次遭受重擊,其門人人心此刻無疑最弱,極有可能已是草木皆兵。
倘若邪人選在此時進泛,你覺得會如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