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起來,大家都是閉口不言。
浥輕塵看看這情況,道:“前輩勿要氣餒,凡事總要瞧過才能下定論。
縱使心病無法治,您是她敬愛的爺爺,說不得她得知您去看她會有所好轉呢?
另外,我與玉人感情亦尚可,不如由我和您去少真府一趟。
一個人心門緊閉,總需要有人嘗試去開啟。
眼下槐大哥對我們避而不見,讓他去亦有些為難,而且玉人不一定想見,或許咱們去較為合適。”
素鶴默了片刻,道:“我看此事可行,前輩你怎麼看?”
缺雲子被碎玉人的情況攪得心煩意亂,不說六神無主,那也絕對是沒有往常的冷靜。
對碎玉人,他是打心眼裡把對方當成孫女,實打實的心疼。
可他寶貝來寶貝去,眨眼就被人當柴禾禍禍了,叫他怎麼不氣怎麼不惱?
嘆了嘆氣,唏噓道:“我和浥丫頭一起去吧,如何那丫頭也是喚老頭子一聲爺爺的。
哪有兒孫女兒出事,做爺爺的不聞不看?”
“成,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去?”素鶴道。
浥輕塵看了眼缺雲子,轉眸微微垂下,道:“待把王城這幾日發生的事和你說完,我和前輩就起身拜訪少真府。”
缺雲子提了提氣,心酸的抱起腳丫子縮在椅子內,道:“浥丫頭說的是,槐尹那廝想必寂人和你提過。
這小子命是撿回來了,不知道為何對咱們甚是躲避,有好幾次老頭子想上前問問究竟怎麼回事,可他次次見了就跑。
後來我發現,他無事就會在少真府外徘徊,一有靠近就會跑的無影無蹤。”
素鶴心下止不住的痛心,到底他們走到了這一步,過去的終將成為過去。斂了心緒,對缺雲子報以柔和道:“許是人各有志,前輩無需介懷。”
缺雲子人老成精,哪會兒不懂這裡面的意思:“罷了,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說什麼。
路是他選的,就隨他吧。”
“嗯。”素鶴老向浥輕塵,道:“九曜樓那邊,情況怎樣?”
“忘憂對外稱要為你守身,自此只作清倌兒。
只不過,訊息一出找她的人倒是愈發多的厲害。以前九曜樓白天是不接客的,除了少數特殊客人。
而現在自打訊息出來,九曜樓營業已經是晝夜不歇。更要緊的是,這些人幾乎都是點名要找忘憂。”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提了個題外話:“另外,有訊息傳回小桐流域已經被魔子照紅妝和魔軍佔據,白葫蘆山除亙辭之外,無一生還。
扈西河、蕭老四都曾帶人前往救援,最終寡不敵眾慘敗。
還有,御魂門這回亦傷亡慘重。若非兩救援及時,恐難逃覆滅的命運。
而這一切事情,和萬隆城都在同一天。
其分別只在,小桐流域因白葫蘆山多苟活了幾天。”
“我知道了,先送你們去少真府,回頭我在去九曜樓一趟。”訊息,自然不是好訊息。
素鶴皺了眉,正準備起來走。
忽然腦海一道電光閃過,驚的他失收撞翻茶水。
浥輕塵心疼的衝到他身邊,想看他有沒有被燙傷,又不好意思觸碰,只能擔憂的問道:“要不要緊,有沒有燙到哪裡?”
素鶴看了看沾滿茶水的手背和衣袖,道:“不打緊。”
缺雲子蹙眉道:“你怎麼也變得毛毛躁躁?”
“是我太心急了。”素鶴隨便找了話搪塞過去,對雲行雨道:“雲兄,可否拜託你一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