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鶴看過碎玉人,與少真無一走到外屋坐下,看向結界外道:“家主,不用理會嗎?”
少真無一倒了一杯水,推給素鶴,然後慢慢給自己到斟上一杯,道:“不用理會。”
素鶴垂眸,沒再理會外面,接過水道:“家主是怎麼遇到玉人的?”
“她叫玉人?”
“是,家主不知?”
“算不知吧。”少真無一放下水壺,道:“三味說過她是菰家的二小姐,我便沒有再問。
而且不瞞你說,我原以為菰晚風的二女兒如何也是姓菰。
是故,對她的名字未做他想。”
“原來如此。”
“我遇到她的那天,是我從歧路山祭拜父母回來,見她倒在路上,便將她帶回府上。”
頓了頓,他意味深長看了眼素鶴道:“只是我沒想到,我這邊剛把人帶回府上,沒多久菰家便傳出二小姐身亡的訊息。”
素鶴挑眉,迎上他的目光,坐直道:“家主覺得這中間有什麼嗎?”
少真無一收回自己的目光,道:“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知道,只是家主為何對玉人的事如此在意?”
“我……”少真無一霎時語滯,小魚兒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肯定不能說,此事幹系甚大。
頓了片刻才道:“公子應知我乃是天主一系,三家同王宮關係更是盤根錯節,唯少真家立場始終不變。
菰家如此舉動,我很難不懷疑對方是否別有用心。”
素鶴垂眸微斂,一手搭在水杯上,道:“所以家主找上素鶴,究竟想要表達什麼呢?”
他知道少真無一沒有說實話,但也沒有說假話。
菰晚風的表現看上去無懈可擊,一切都顯得那麼合情合理。然將所有事情如果串聯起來,所謂的合理則是處處透著怪異,透著幾分荒誕。
偏偏他是玉人的父親,讓不合理的地方都被衝的很淡。
少真無一伸出食指,沾取杯中水在几上寫下兩個字,抬眸問素鶴:“如何?”
要說他此舉,也有幾分賭的意味。
小魚兒為何落得如此,要查出原因並不難。是故槐尹的身份,他有命三味暗中打聽。
雖然沒有查出槐尹的過往,卻查知菰晚風的心腹丁繆曾到望雲客棧找過百里素鶴等人,而店小二也說丁繆離開時百里素鶴和缺雲子是一同離開。
再結合種種,不難推斷出槐尹的真實身份。而此人和百里素鶴實有過命的交情,他很難保證百里素鶴在這件事中間會不會倒向菰晚風。
素鶴放下水杯,同樣在几上回了幾個字,道:“家主覺得這樣可行?”
“甚好。”
“家主可否為素鶴略說玉人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