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道:“小姐有樣東西交給你,另外還有幾句話交代你。”
“什麼話?”
“附耳過來。”
“好。”
鱗錦兒依言而做,須臾抬起頭,道:“東西呢?”
“在這裡,切記,別辦砸了。”杏兒自袖口取出紅布包,放入她的手心。
鱗錦兒握緊布包,把人送出門口:“我知道了。”
話音一落,門被輕輕關上。
就這床頭昏暗的油燈,鱗錦兒看了眼床上睡死的男人,計上心頭。
天色大亮時,床上的男人終於睡醒,大手胡亂摸了一番,發現美人不在自己懷裡,登時直挺挺坐起。
“喲,爺睡醒啦?”鱗錦兒坐在銅鏡前,嬌滴滴道。
男人聽見她的聲音,頓覺渾身骨軟筋酥,光著腳丫子就蹭道美人身後。
手開始變的不老實起來,惹得美人兒吧唧就一巴掌。
嗔道:“都老實點,怎麼?昨晚還沒把你餵飽?”
“嘿嘿嘿,就那麼點,哪裡夠?要是常此常往,那才好哩。”男人捱打了也不惱,反而一把將鱗錦兒勒進懷裡。
鱗錦兒嬌羞的低下頭,將腰間的大手掰開,然後回身輕輕推了男人一把,半嗔半怪道:“冤家。”
男人摸著心口,笑道:“咱就知道,你也是喜歡的對不對?”
“喜歡,怎麼不喜歡。喜歡的你這一走,奴家這心裡就是空落落的。
你說,你要怎麼賠奴家?”
“你想怎麼賠,咱就怎麼賠。”
“少來這套,都說男人嘴,騙人的鬼。尤其,是在男歡女愛時說的。
你說,是不是?”
說罷,鱗錦兒轉身繼續看向銅鏡。
男人顯然不那麼認為,上前將人抱在懷裡,貪戀迷醉道:“怎麼會?咱不是那樣的人,什麼樣的美人她也沒你熱情。”
“咯咯咯,你這話對多少女人說過?只怕出了這道門,你就不記得有鱗錦兒是誰。”
“那你要怎樣,才信咱說的?”
“我呀,有樣東西送給你。你下次再來,要還帶著它?那奴家,往後你要什麼都依你。”
“真的?”
男人一聽這話,心中頓時火熱無比。想著昨夜她那動人的樣子,只覺得有什麼要從鼻子裡流出來。
抬手一擦,登時被美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鱗錦兒掩嘴偷樂,趁其不備時,手起刀落剪下一縷頭髮,道:“此物,代表奴家對你的心意,往後你可得收好。
要是丟了,下次可就別想進奴家的門。”
“好好好。”男人忙不迭的點頭,又忙不停的擦鼻血。暗忖:這回賺了,回去可以好好吹吹。
“你轉過去,奴家將用布包好,再給你。”
“好嘞。”
“可不許偷看哦。”鱗錦兒趁他轉身,快速的將頭髮藏好,取出早就準備好紅布包:“可以了,你轉過來吧。”
男人看到她手裡紅布包,摸著鼻頭道:“真送給我呀?”
“怎麼?奴家都當著你的面兒剪下它,還能騙你不成?
還是說,你昨晚那些話都騙鬼的?”說完,將手裡紅布包強行塞入男人手裡,並且把人推出房門。
男人手拿布包想要解釋,可是鱗錦兒根本不給機會,“砰”的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