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吧。”
忘憂看事情差不多,也就不在加柴火,免得過猶不及。
之後一通茶點吃下來,倒是兩兩無言。畢竟,二者都各自別有心思。
約到巳時末,素鶴付了銀錢,離開九曜樓。
快到近午天時,進到撫靈閣。
陳留正欲叱其不守禮數,無故闖他宅邸。
然素鶴不等他開口,即取出勇王的玉佩。看到此物,陳留即使有怒也不好發作。
道:“請坐。”
隨後朝外喊到:“災佘,看茶。”
“多謝!”
須臾,災佘奉茶。
素鶴上次來,並未見到,登時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向陳留道:“這位是?”
陳留道:“他與鄂華皆為陳某童子,大火當天,僥倖逃出生天。”
又對災佘道:“見過百里公子。”
災佘依言作禮,看得出仍是怏怏不樂。可見鄂華的死,對其打擊不小。素鶴勸慰了幾句,而後與陳留開門見山道:“鶴有一事,特來向驗師討個方便。”
早知素鶴無事不登門,他就看看這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朗聲道“公子但講無妨。”
“在下欲借小周莊老者之心一觀,您看可行?”
聞言,陳留兩道稀疏且長的眉毛登時上揚,反問道:“公子料必有所收穫,才會來此找陳某吧?”
素鶴道:“尚不敢肯定。”
霎時,陳留懂了他的意思,道:“稍待。”
一陣寶光過後,翻手托出水晶盒,小心地將其慢慢放在几上:“此事陳某也曾日夜留心,奈何目前尚未有其他端倪。
公子若有所獲,還請不吝賜下。”
素鶴端起水晶一陣觀詳,過了片刻放下道:“觀此心顏色如初,是它本來如此?還是驗師以秘法保之?”
“自是秘法,否則眼下這等炎熱時節,便是撫靈閣處在極陰之地,此心不腐也斷無法如此鮮活。”講到這裡,陳留頓時生出一股豪氣。
在這方面,慾海天舍他其誰?
怎知,素鶴卻突然道:“壞了。”
這下,幾乎是捅了馬蜂窩。陳留雖然敬重百里這個姓氏,可不代表他也如此敬重他這個人。
再怎麼看,素鶴也是個小輩。
被小輩當場下了臉子,任他平時涵養再好,此刻也是心頭不悅,怒起問道:“公子這話,莫不是瞧不起在下這等小術?”
“陳驗師誤……”
“倘是如此,哼,公子也不必在撫靈閣耽擱。撫靈閣廟小,怕髒了您的雙腳。”
庶幾,他根本不給素鶴辯白的機會。而素鶴被他不分青紅皂白給嗆了一頓,心下也是老大不快。
但想他確在勘驗一道獨樹一幟,便不和他計較。
好生好氣給他賠了個不是,道:“陳驗師休怪,素鶴這麼說是有原因。”
“你能有什麼原因?依陳某看,怕不是美人恩難受,在為她人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