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亦是垂眸惋惜,聽罷長嘆,道:“不知撫靈閣是否方便,此等忠義之僕實令人敬佩,素鶴想前去拜祭一番,聊表心意。”
勇王正愁素鶴這邊不上鉤,他還得多花些功夫。既然素鶴如此識趣,自然也是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道:“百里公子高義,撫靈閣豈有拒客之理。如蒙不棄,本宮願與公子同往,你看可好?”
素鶴忙起身拜謝,道:“多謝殿下!”
“應該的。”正說著,欲吩咐周乙前面帶路。不曾想,周乙先一步開口,並且身後還帶了一名女子。
“殿下,這些姑娘自稱是疏星樓的人,奉棲聖君之命特來恭迎樓主。”
勇王頓時臉上風雲過境,旋即斂了神色道:“請問如何稱呼?”
女子拱手見禮,道:“疏星樓緹紅,奉聖君之命特來恭迎樓主。
還望大殿下,莫要阻攔。”
霎時,勇王心中急如擂鼓,笑道:“浥樓主在此做客,本宮自問不曾有所怠慢之處。
不知聖君如此,意在何許?”
緹紅明顯不吃他那一套,輕蔑道:“明人面不說暗話,大殿下何必自欺欺人?
莫非覺得老樓主不在,疏星樓便是隨意可以折辱?”
這件事莫說她生氣,棲聖君更氣。要不是眾人阻攔,只怕此刻已經與王城開打,哪能如此好說好話?
偏他勇王不識趣,還拿忽悠旁人的那套來忽悠她,簡直不知所謂。
勇王本想再解釋,結果被緹紅不留情面給嗆了一頓。登時面子上也是上不去下不來,半晌才把一口氣找回來。
道:“緹紅姑娘看來對本宮誤會頗深,本宮實不曾慢待浥樓主。
不信,可問這位百里公子,他與貴樓主乃是生死之交。
姑娘不信本宮的話,總需信得過你們樓主不是?”
這話就說的甚是有意思,緹紅怎樣答都是帶著鉤兒的。
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擱以往,她肯定要斥責回去。什麼人啊,敢拿她們樓主清譽說事兒?
可問題是現在她是浥輕塵的侍女,負責照顧起居。自然對百里素鶴耳聞的緊,加上之前他在小桐流域時,樓主沒少差她打聽素鶴的訊息。
是故,勇王拿他和樓主說事,她還真懟不得。
素鶴不欲她為難,同勇王道:“殿下,既然緹紅姑娘親至,何妨讓她與浥姑娘見上一見?
如此,也省了諸多口舌。”
你我千言萬語,怎及人家一言千金?
緹紅紅著臉,偷偷瞄了眼素鶴。暗忖:算你識相,往日裡姑奶奶沒白跑腿。
當然,她這話也只敢心裡想想。真說,她可不敢。
勇王僵住,愣了片刻,指著素鶴道:“你說的對,本宮怎麼把正主給忘了?”
忙對周乙道:“帶緹紅姑娘去梅塢見浥樓主,記住,不可無理,需如敬本宮一般恭敬。”
周乙道:“屬下領命。”又對緹紅恭聲道:“緹紅姑娘,請隨我來。”
緹紅路過素鶴,瞥了一眼,然後低著頭跟著周乙離開。
等她二人一走,勇王抬手請素鶴落座,道:“剛才,真是多謝公子。”
素鶴回到座上,不軟不硬的淺笑道:“殿下客氣。”
“百里公子不擔心浥樓主就此離開?”
“在下信得過浥姑娘,殿下何妨將心寬上一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