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憤怒,像壓抑的野獸。
悶悶沉沉的令人很不適,但能令忘憂快樂。
他越是痛苦,她就越歡喜。
女人這種動物吧,很特別。可以為你,為了一份貞潔用命去守護,那是因為她還有愛,她願意。
哪怕是死,她也甘之若飴。
可若是那點愛沒有了,她也就沒有守護的必要。只要她豁的出去,沒有什麼……是不可以。
忘憂是忘憂,也不是忘憂。
但林卯,還是林卯。
再看向林卯時,她的兩眼都是欲.念。噗呲噗呲的跳動,像燃燒的火苗,一點一點撩動他的心。
充滿旖旎香豔的問道:“你……不想要嗎?”
林卯瞬間像頭鬥牛,瘋了似的撲上去。
要,他當然要。他要這個女人身心都屬於他,因為,他從來沒有在哪個女人身上經受這樣的挫敗感。
他唯一一個動了心的女人,可她的心卻不在他的身上。
這讓林卯覺得很失敗……
忘憂嬌笑不已,兩手抱住林卯的頸子。在床上滾了幾圈,林卯成功居與上位,看著身下的女人,倏然將簾帳放下,擋住了一室春光。
過程有多激烈,這沒人知道。
只曉得整個下午到第二天天亮,這道門也沒又開啟過。
便是晚飯,杏兒端在門口幾次都沒有動過。附耳貼在門上,頓時令小丫頭羞紅了臉,此後再也沒來打擾。
夜深人靜時,忘憂推開壓在身上的林卯,將一身的汙穢隨意的擦拭乾淨後,套了身夜行衣,化作細小的黑蟲由縫隙潛出九曜樓。
而這讓一直奉命盯守的人,有了新發現。
秦漠自暗處閃出,招呼眾人小心跟上。
怕被發現,都是遠遠的綴著。
但他們低估了一個女人的警惕,與心細。
沒追多遠,她便將小蟲子四散分開,饒是秦漠帶的人多,沒追出三里地,便跟丟了。
“月使,咱們還要繼續追嗎?”十來個黑衣人同時圍上秦漠。
秦漠看了眼所處的荒郊,半晌才收回目光道:“走吧,今天晚上沒有追到這女人的蹤跡,怕是打草驚蛇了。
你們幾個,都叫弟兄們撤遠些。
近日出門幹嘛,都給我管好自個兒,丟了腦袋可別怨我沒提醒。”
說罷,又招手道:“走吧。”
“是。”
霎時,一行人走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