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其成名以來,還沒見哪個人有這樣的待遇。
若他們能的美人如此,怕是死也甘願。
素鶴委婉一笑,衝眾人點點,隨後撥開人群,走出九曜樓。
忘憂剛回房,即發現屋裡多了不速之客。
頓時蹙眉冷然道:“出來吧。”
話音一落,只見床帷後,慢慢走出一人,正是林卯。
至於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何要藏身忘憂房中?
其實說來也是巧,林卯當日棄了柳心齋眾人,一路奔逃。慌不擇路下,叫他奔到王城附近,恰巧遇上出城遊玩的忘憂。
遠遠一眼,便讓過去的心思越發的活泛。
他知道她是魔子的人,說來自己曾經也是。雖然有那麼絲拉的風險,但那又如何?
如今是孤家寡人的他,有什麼可懼?
且素鶴沒死,魔子頭痛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分心對付他?
於是他尾隨一路,又逢人打聽,進而得知她棲身所在,隨即便是老一套的俘獲芳心。
只是他自認為是成功的,卻不知美人也是有意如此。
兩者之間,也不知誰才是魚,而誰又那個被吃掉的小魚?
忘憂清楚,林卯此人生性多疑,絕不是個長情之人。這樣的人,可以共患難共貧賤,但絕對不可以共享福共富貴。
誰若是信了,便是下一個刀下鬼。
亦如她自己,還有那個短命的女兒。
那孩子隨了自己的多情與痴,什麼都好,就是太聽自己和林卯的話。即便是讓她嫁給神女像,讓她自願被獻祭,她也聽了。
誠然她不是個好母親,也是個劊子手。但不代表她會繼續錯下去。魔子等人縱然可惡該死,可他林卯才是罪魁禍首。
是害了她們母女的元兇,過去礙於魔子,兩人各有各的使命。
想報仇,卻只能隱忍。
而今他林卯自己送上來,那就怨不得她。
林卯覺得自己看不懂忘憂,可他現在又該死的放不下這女人。面對這個女人,他就像是著了魔發了狂。
嘗過一次,便怎麼也忘不了。
即便臉色被氣的鐵青,他還是想聽聽她的解釋,道:“為什麼?”
忘憂勾唇,隨手撥拉,把門關上。再將身上的外衫隨意的拋落地上,渾圓的香肩,綻放出迷人的光澤。
把身一扭,妖妖嬈嬈的走到床邊。兩隻繡鞋霎時被蹬飛,隨後側身躺下,對著林卯似笑非笑道:“怎麼?你生氣了?”
當初你把我推上獨陰橋的時候,可是沒半點捨不得。
你可知,那時的我有多害怕?
暗牢裡,我有多絕望?
哼,你什麼都不知道。
林卯轉身至床前,怒道“你不是說你對旁人都是逢場作戲,只有我才是你命定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