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荊哲略帶貪婪的眼神,馮夫人是又羞又怒又氣,還說別人抵擋不住?你剛才不就抵擋的很好嗎?
想到這,馮夫人就氣的牙尖發癢,若不是顧忌到徐太守在這,她非得當面說出來。
“荊社長說的輕巧,你以為這天下男人都跟荊社長一樣正直嗎?”
馮夫人心裡有火,雖然不敢明說,但是指桑罵槐這種事還是能做出來的,說到“正直”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徐太守雖然聽到了,不過卻不明其意,也就荊哲和馮夫人兩個當事人明白。
當然了,趴在隔壁偷聽的清秋也能明白。
“……”
荊哲一臉尷尬,除了呵呵還是呵呵。
馮夫人繼續道:“在馮大員外眼中,這馮家酒樓可比我重要多了,之所以還讓我一直在忙前忙後的處理酒樓的事情,是因為他覺得,我是牧白的親孃,肯定不會有二心!”
“若是我突然把酒樓送了人,荊社長覺得馮大員外能受得了?到時候,不僅是休了我,他還會把馮家酒樓再搶回去!”
這個時候,徐太守也接話道:“不止如此,這件事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馮大員外肯定還會打聽為何我會做見證,到時候他仔細一查,我跟小娥的關係怕是也藏不住了!所以,那時候就算荊社長不把我們的事說出去,馮大員外自己也全都知道了,我們的下場,甚至比荊社長喊了還慘!”
說完之後,徐太守看向荊哲,苦笑道:“荊社長現在明白了嗎?不是我們不想答應,而是根本答應不了啊!其實就算是賣給荊社長,我們也擔了很大的風險!到時候還得跟馮大員外解釋,說是荊社長仗著官職,我們不得不賣!”
“……”
荊哲聽完,也覺得他們說的有些道理。
這馮家酒樓可以說是馮家目前最主要的經濟支柱,都可以說是搖錢樹了。
馮大員外只有馮牧白這一個“兒子”,自然想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便是馮家酒樓了。
馮牧白之所以能夠每天吟詩作對,不必為錢財和生活發愁,皆是因為馮家酒樓,所以馮家酒樓算是馮家的支撐,馮大員外怎麼會同意把馮家的命根子賣掉?
若是荊哲一開始就去找馮大員外談買賣馮家酒樓的生意,多半會黃,這也是荊哲從林昌駿那裡得到的訊息,所以才會先來找馮夫人。
現在從馮夫人手裡買下馮家酒樓,算是先斬後奏,馮大員外縱使生氣,可也沒有辦法,能夠解釋得過去…
荊哲一番分析,覺得似乎買下馮家酒樓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最後,他只能妥協。
“好吧,那咱們這協議改一下,我買下這馮家酒樓就是了!”
“……”
馮夫人和徐太守對視一眼,皆鬆了口氣,若是荊哲堅持、談崩了的話,他們的下場更慘。
所以,對他們來說,這個結果,已經算是不好中的最好結果了。
……
既然決定做買賣,接下來的重點就是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