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櫃的在捱了一腳之後才反應過來,原來荊哲說的此“裱”非彼“婊”啊!
“有有有,有裱…字做牌匾的!”
反應過來的林掌櫃趕緊說道,同時心裡也開始吐槽荊哲,哪個做牌匾的地方不會裝裱?還用得著你問嗎?
當然了,這話他也就只敢想想,畢竟他不想再挨兩腳了。
得到肯定答覆之後,荊哲又讓林掌櫃去準備了紙墨,然後一連寫了三幅字,分別是聞香居、大安報社和張家酒坊,並且交代了林掌櫃,等牌匾做出來之後,聞香居掛在一樓,大安報社和張家酒坊分別掛在二樓和三樓。
提前掛上牌匾,便標誌著馮家酒樓易主,讓江陵老百姓有個心理準備,至於以後樓層的分配問題,荊哲還是準備等張筱妤來了再商量。
等荊哲吩咐完,林掌櫃還不忘小心問道:“荊社長,剛才你說,馮公子的賬…”
其實,林掌櫃之前稱呼馮牧白都是少爺的,不過在荊哲面前,他有些不敢,所以換了稱呼。
“不必了。”
荊哲擺了擺手道。
林掌櫃聽完,還以為荊哲這是準備給馮家一個面子呢,誰知他接下來說道:“他爹跟他娘都被抓起來了,他們馮家的家產馬上也要充公,他哪裡還有錢啊?跟他要賬,只能把他抓起來了,不過把他抓起來,讓他免費吃牢飯,那算是便宜他了,所以不用要了。”
林掌櫃再次傻了。
“馮馮…馮大員外和夫人…被抓起來了?”
得到肯定回答的林掌櫃,直接呆了。
其實昨天帶兵抓走馮大員外和馮夫人的過程跟抓徐太守的過程差不多,荊哲都沒有太大張旗鼓,所以林掌櫃不知道也正常。
至於馮家的家產,荊哲跟周洪濤商量過了,全部沒收充公,供做大安報社運營。
之所以現在還沒派人過去,荊哲是準備先等告示出來,等江陵百姓都聽說了馮家的罪名,對馮家自然沒了同情心,所以他那時候派兵去查封馮家,老百姓不僅不會阻攔,還會叫好。
而馮牧白呢,沒了馮家庇護,也沒了可以揮霍的家產,把他一個人留在外面,比他被關進牢房還要慘上不少。
“荊社長,我現在就去裝裱牌匾!”
這一會兒的功夫,林掌櫃的內心風雲變幻,至於馮家和徐太守為何被抓、怎麼被抓,他是不清楚的,但唯一清楚的是,江陵要變天了,而這天終歸是要聽荊哲的,現在荊哲還用自己,那他一定好好幹!
所以林掌櫃說完這句,就帶著三幅字,屁顛屁顛跑出去了,看著他的背影,荊哲心道你高興的太早了,用你也只是現在無人可用,一旦等到張筱妤她們到來,荊哲馬上就把他踢了。
當初馮夫人用過的心腹,荊哲哪信得過?
……
從馮家酒樓出來的時候,已經巳時過半,大街上的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都讓開,都讓開!”
這時有捕快跑了過來,老百姓趕緊閃開一塊地方,因為他們看到了捕快手中的告示。
這是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
老百姓心裡想著,原來的衙門,可能一個月都不見得貼一個告示,好傢伙,前天才剛出了一個光頭慘死的告示,現在又來一個,也不知道這次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