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府好恨,恨自己過來的時候為何沒穿著官服,恨自己過來的時候為何沒帶著捕快。
不然就可以一舉把他帶走,關進大牢,是生是死都是自己說了算!
荊哲也不想再跟劉知府糾纏了,因為他怕遭到劉知府那個黑熊怪女兒的打雞…
於是看向胡掌櫃道:“胡掌櫃,既然打賭就要願賭服輸,不妨告訴你,這一萬多兩銀子,我是不會給你的,除非你——”
“除非什麼?”
看到荊哲連劉知府都毫不畏懼,直接生懟的時候,胡掌櫃心裡略微舒服一些,同時他也暗暗斷定,今天這銀子怕是要不回來了…
不過聽到荊哲突然話鋒一轉,猶如柳暗花又明一般,他猛然來了興趣。
“除非,你跟我打個賭!”
“哦?賭什麼?”
胡掌櫃的興趣被徹底提了起來。
“上元詩會馬上開始,那咱們就打賭比一比詩詞,胡掌櫃覺得如何?”
“……”
胡掌櫃聽完沒有放聲,不過他微微瞪大的眼睛以及嘴角揚起的不屑表情已經完全表明了他此刻的態度。
荊哲馬上笑道:“當然了,胡掌櫃都一把年紀了,文化造詣肯定比不過我這種大才子,所以懼怕跟我打賭也可以理解!”
看著荊哲嘻嘻哈哈的模樣,胡掌櫃就氣不打一處來:“就你?才子?也配?”
“我怎麼不算才子了?”
荊哲大咧咧道:“本公子哪次參加詩會,隨便一擲上百兩銀子,哪位姑娘不說我有才,她們都叫我第一才子呢!”
胡掌櫃並非沒見過才子,可他們就算狂妄自大一些,那也是有實力支撐,像荊哲這種張嘴閉嘴就提銀子的人,怎麼都不像才子,在他看來,荊哲更像是個賭徒!
於是繼續冷笑。
“呵,你還不信?本公子出口成章,賦詩寫詞隨手沾來,人稱“快詩達人”,你以為鬧著玩呢?”
“隨手拈來,不是隨手沾來。你以為你手上沾的是什麼呢?”
沒讀過多少書的胡掌櫃還是準確的挑出了荊哲的語病,對他更鄙視了。
“呵呵,這都不重要!”
說著,荊哲就大搖大擺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搖頭晃腦道:“今天是上元節,因為晚上都要吃元宵,所以在我們家鄉,上元節又叫元宵節,本公子有感而發,隨意寫些詩詞!”
不等眾人反應,荊哲就開始創作了。
“元宵好,元宵妙,元宵好吃呱呱叫!
賞花燈,猜燈謎,歡天喜地鬧元宵!”
“好!”
荊哲唸完,陳劍南帶頭鼓掌,隨後便響起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鼓掌的自然是大安報社的那一二十人了。
其他人都面面相覷,抿嘴憋笑。
這特麼…也算詩?
雖說汝州城裡以商業為主,對於詩詞歌賦並不太重視,真正有才的才子也少之又少,但是身為讀書人,基本的鑑賞能力還是有的。
就剛才那首打油詩實在太油了,賣油的老大爺怕是都不屑念,他真當他命油他不油天呢?
荊哲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一臉得意。
“是不是不錯?恰好本公子今日靈感迸發,那就再作一首!”
“元宵節,月亮圓。圓圓元宵黏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