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府怎麼知道的?”
“因為這小二自己說了啊!”
荊哲笑了:“他說我作弊,那我就作弊了?那我說我沒作弊,是不是就沒作弊呀?”
“你…”
“劉知府,你好歹也是一城知府,辦案能不能走點心啊?若是辦案的時候能夠人云亦云,不需要證據的話,這天下豈不亂了套?就比如我說胡掌櫃的老伴偷人,胡掌櫃的老伴就真偷人了?”
“你…滿嘴胡言,血口噴人!”
胡掌櫃本來還想著讓劉知府跟他斡旋,自己作壁上觀的,但是荊哲這句話一出來,他怎麼也不能置身事外了: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就不錯了!
“胡掌櫃莫要動怒。看胡掌櫃這表情,就能猜到我說的話是假的了,若是非要說胡掌櫃的老伴偷了人,那我必須舉證才行。畢竟誰懷疑誰舉證嘛,若是沒有證據,那你還說個鳥?”
荊哲笑嘻嘻的說道。
“再說了,說我跟這個光頭串通?那最後三百個燈謎還是胡掌櫃的親自出的呢,我也全答上來了,那還能說胡掌櫃的也跟我串通了啊?不能覺得自己輸了銀子就不認,心胸太窄了,我估計這聚仙樓也開不長久了啊!”
“……”
胡掌櫃在汝州那麼久,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時被人當著面這麼羞辱過?
所以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渾身顫抖,跟得了帕金森一樣,說不出話來。
而劉知府的臉色也有些黑。
他第一次要抓荊哲,就被他犀利的語言給頂了回來,現在第二次又被他頂回來,當著汝州老百姓的面,他的臉往哪裡擱?在汝州的地面上,他以後還如何開展工作?
於是心一橫:“你到底有沒有作弊,需要等帶你回去審問一番,才能見分曉!”
“劉知府,這太草率了吧?隨便一個人舉報我就要把我抓進官府嗎?”
“他怎麼不舉報別人,偏偏舉報你呢?還是你自己有問題!”
“……”
呵呵,好一個被害人有罪論!
若不是荊哲為了把他們全盤拿下,以他的暴脾氣,上去就是兩個大耳朵瓜子——不對,應該是一個,因為,一個他就倒了。
“按劉知府的邏輯,那我舉報劉知府昨天晚上偷了胡掌櫃的老伴,是不是要把劉知府、胡掌櫃以及胡掌櫃的老伴都抓起來啊?畢竟我為什麼不舉報別人,偏偏舉報你們呢?”
“你…你再胡言亂語,小心我立馬定你的罪!”
“劉知府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你說別人的時候頭頭是道,別人說你就是胡言亂語。抓人不信證據信謠言,辦案不講流程講人情,我現在都懷疑你這個知府是怎麼當上的了!
不過啊,還是要奉勸劉知府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身為汝州城的父母官,若是你一直這麼辦事,小心遭了天譴,連孩子都生不出來!”
“你放屁!”
劉知府破口大罵。
“我爹怎麼沒有孩子?”
這時候,劉飄飄站了出來,一臉憤怒。
“……”
看到黑熊怪出現,荊哲瞬間愣了:看來,劉知府已經遭過天譴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