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草叢生的小屋子裡,一臺高大的髒且舊的神像滿是威嚴立在上面,十分的高大威猛,強大的震懾力散發出來。
天空經過了短暫的雨水洗禮,變得更加乾淨和舒適,一道帶著溼氣的陽光透過破碎的磚瓦縫,悄悄的照射了進來,讓人有些難受。
林語兒躺在地上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手指頭輕撥動兩下,一身的疲倦感襲捲了她的全身,有些動彈不得。
“大哥,我不想待在這個破地方了,真是溼氣重得不得了,整個人身上像是載了千斤重,好難受!”一個右手手臂上紋著一條青色的男人,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帶著點抱怨和不耐煩的說道。
那神情就猶如嬌縱慣了的小孩子,撅起嘴角帶著點孩子氣兒,倒是一副惹人喜愛的模樣。
原本頭腦有些迷迷糊糊的林語兒,聽到從那邊傳過來的聲音,整個人一下鬧出了冷汗,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些個聲音他很是熟悉,卻想不起來,怎麼也想不起來……
那人是誰?那個人的容貌又是怎樣的?他怎麼會在這裡?一個個問題從她心底冒了出來。
“哎,我們怎麼會不想離開這個……這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地方。”開口說話的人是一箇中年面貌的男子,從眉骨到鼻唇溝有一條長長的疤痕,說話透著領袖的風格,思慮了一會兒,擰起眉頭不滿的說道:“荒郊野外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真是的!”
在場的人都稱呼與臉上長疤痕的男子為刀疤,對此人也極為尊重。
“刀疤,看不到人影,才能說明我們選對了地方,別人找都找不到!”說話的聲音帶著點自信,和高傲得意,淡淡的說道,對此刻一切顯然不放在眼裡。
話音還沒落,林語兒只覺得一陣頭疼,一段零散破碎的記憶插入了她腦海中,一群體格健壯的男子,有的人紋有彩色紋身,有的臉上有顆大痦子,有的人臉上沒有眉毛……
紛紛對著躺在地上的她,露出了各自猥瑣兇悍……還有些猙獰的表情,有的人撕扯她的衣服,有的人拉扯她的褲子……
林語兒躺在地上,面容痛苦像是觸碰到傷口一般,擰起了她彎曲好看的眉頭,手指猛的握緊拳頭,有些長的指甲陷入了肉中,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的衣服因為被撕扯,十分的破爛,只能遮住比較隱私.處的地方,背對著一群混混們躺在冰涼的地上,看不到小混混們的臉,清醒過來的她,身體時不時會有些顫抖,慶幸小混混們並未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未曾發現恢復意識的林語兒。
林語兒漸漸清醒的意識,隨之也感覺到了疼痛,疼痛一點點從她的下體蔓延,直至她的全身每個一個細胞,十分的難受。
“你小子倒是想的開呀!”刀疤的聲音雄厚中氣十足,露出一抹挑逗的笑容,很是好笑。
林語兒耳朵裡嗡嗡作響,只聽得出一點點極具辨識力的聲音,一陣頭疼襲捲而來,再次侵襲她。
她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失去了意識,好想醒過來只感覺疼痛和不適,大腿內側除了疼……還是疼,想要動一下已經僵硬的腿,卻力不從心……甚至是無能為力。
伴隨著疼痛的襲捲,眼皮也不知道怎麼了,任由她努力去睜開也只能透開一條縫,惺忪的睡眼,狼狽的身體,以及疼痛佔據了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憔悴不堪。
混混們的不斷髮出他們的聲音,斷斷續續,十分熱鬧的樣子,可是林語兒沒一點兒興趣去聽。
“這倒是,吳少可是出了名兒的快活兒人,估計也沒有事情,能夠靠得住他。”一旁的男子撓了撓有些癢的頭,坐在地上在一旁打趣到,畫面有些好笑。
“哈哈……”一群人散落坐著,一起被逗得大笑起來。
“我說,你們難道願意一輩子打打殺殺?”一個人從人群中探出腦袋,有些沒底氣,帶著試探性的說道,“過著提著腦袋過日子嘛?”
許是這句話戳中了一群人的痛點,一群人瞬間沉默了下來,紛紛有些失落的低下了他們,那原本高傲的頭。
氣氛也因此尷尬沉靜下來……
林語兒在心低悄悄舒了一口氣,自己的耳根子終於清淨了下來,地面上的冰涼長時間接觸,猶如涼意透進了骨子裡,也將她的意識提了個醒。
“我們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過這樣的日子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坐在神像下面的男子,輕揚起嘴角,帶著點笑意開口道,“只是有的時候,還是會想起家裡的老母親和孩子……”
“這倒是,我們都是兄弟!”刀疤臉忍住自己的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這番話刺入了他的內心深處,那最薄弱的地方——家人!卻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