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趁著他們沒有關注自己,想要逃跑的狗娃被溫熹阻攔住,阮唐說道,“這小孩年齡尚小,溫—,溫哥哥,你就別帶他見官了”,阮唐不好意思的說道。
狗娃最會察言觀色,見後來的青年比之前抓住他的青衣男子還要不好對付,忙跪了下來,衝著黑衣男子說道,“大人饒命,小人一進官府,哪有命出來啊……”,說著磕頭賠罪,痛哭流涕,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力。
“哼,在我面前擺這麼一出,滾吧,別讓我再抓到你”,眼看有人開始好奇的圍觀,溫熹也懶得將事鬧大,他當時看見阮唐,想上前逗弄她而已,他也不稀罕管這芝麻大點的小事。
“還不滾,別髒了我們的眼”,許久沒有說話的阮珞說道。
“謝,謝謝大人,小少爺,小小姐”,狗娃飛快地離開,慶幸他們放過了自己,跑走後他擦了擦剛才出的冷汗,霜城的律法雖說沒有南越的嚴苛,可對待像他們一樣低如塵埃的賤民,苛刻的律法能壓死他們。
“唉,小孩……”,阮唐還想詳細問下他的情況,人就如猴子一樣跑如人群中了。
“阮阮,霜城像他這種在市井混飯的野孩子多的是,你無需關心”,司清遠對著阮唐說道。
“可,可是,皇帝哥哥治理的國家也有這麼多貧困底層之人嗎”,阮唐心想道。
“姐,別想了,那邊有表演,去看吧”,阮珞發現姐姐老毛病又要犯了,她總是心太軟,有一顆悲憫的心,而這些,他們阮家的人都沒有,無論是爹還是他,只有姐姐這樣。
甚至整個北纓的上層人士都不會關心貧苦的下層人民如何生存……。
“好,好吧”,阮唐說道。
“阮小唐,你還沒給我一個交代呢,嗯?”,眼看阮唐一行人就要離開,溫熹說道。
“啊呀,不是上回說好了嗎,請你吃最好的酒樓道謝的嘛,明天的吧,我很忙”,“你幹嘛,讓開”,阮唐也快沒了耐心,她不喜歡這個男人有時候暴露出來的陰暗氣質,像要把她吞了一樣。
“好啊,阮小姐,那我們約定好了,明天不見不散”,溫熹順杆往上爬說道。
“阮阮,你為什麼事向他道謝”,司清遠問出了阮珞也關心的問題。雖然從雲霖和駱齊口中聽到阮阮差點撞上馬車,但他想了解下阮阮對溫熹的態度。
“一個討厭的人幫我向爹撒謊,到頭來我還不是跪了祠堂嗎,一點用處都沒有……”,小少女不滿道。
“阮阮,以後離他遠點,此人不簡單”,司清遠和小石頭有一樣的想法,勸道。
“知道,明天還了他這份人情,以後不搭理他了”,小少女保證道。
雖然當晚發生了許多事,見到了討人厭的溫熹,但是小少女仍然很高興,滿載而歸,這也成為她以後的美好回憶之一。
“……,黑衣哥哥就是這樣,那個討人厭的溫熹哪有阿遠一半好,哼哼,你快點回來啊,黑衣哥哥”,阮唐睡前摸著脖子上的狼牙,日常吐槽白天發生的事,把它當成黑衣哥哥(時宇?)了。
濟世堂
司清遠在練字,他在紙上寫下了阮永寧、阮唐、溫熹、來因禪師、宇文及(北纓帝),中間是阮唐的名字,所有人都與阮阮有關,他或許可以透過阮阮與阮永寧搭上線……,燭火映著司清遠的臉,忽明忽暗,院中的睡蓮在開放,花瓣嬌豔欲滴,惹人垂涎。
第二天早上,阮唐特意向阮老爺請假,要出去請溫熹吃那該死的道謝飯,“真煩人,不喜歡,討厭鬼”。
“姐,你都嘟囔什麼呢”,阮珞見姐姐心不在焉地寫字問道,紙上都是溫熹大混蛋等的字樣。
“那個人雖然不討人喜歡,可姐姐怎麼這麼煩他”,阮珞不解。
“哼,誰讓他逼我請他吃飯,讓我叫他溫熹哥哥,明顯是他的馬車要撞到我了……,還有他爹跟爹爹不對付,指不定利用我的破綻找爹的麻煩呢(多慮了,小少女阮唐渾身都是破綻)”。
阮唐列出一系列原因,阮珞無語,“離他遠點便是,姐姐還是耳根子軟,太容易看穿了,姐姐可不是那個腹黑溫家二公子的對手,他耍姐姐跟玩似的,還能不動聲色間讓姐姐進入他的圈套”。
“姐,我陪你去”,小石頭不放心自家傻姐姐。
“好噠,有小石頭在,那個溫熹看他能耍什麼花樣”,阮唐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