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懷中臉色慘白的薛暮煙,心疼不已,他抬起手,輕輕撫摸著薛暮煙的肚子,喃喃自語道:“皇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突然雲岫跪倒在地,伏地痛哭起來,大聲說道:“陛下,你要為我家娘娘做主呀。”
向弘宣的眉頭深深蹙起,他輕輕地放下懷中的薛暮煙,來到雲岫的面前,問道:“做主?做什麼主?”
雲岫發狠似的猛地向向弘宣磕了一個響頭,大聲說道:“陛下,娘娘是喝了今日從御膳房燉的補湯才會這般難受,這小半個月的時間,奴婢經常在御膳房見到椒房殿的馨兒,每每馨兒都是在奴婢熬製補品時出現,今日奴婢就是離開了御膳房一小會,補湯就出了問題,不是馨兒還會是誰?”
雲岫剛說完,撲通一聲,李夢清也跪倒在地,說道:“陛下,臣妾知道口說無憑,可只要將馨兒抓來,好好拷問,一定會水落石出,若不是皇后所為,也可以為皇后洗脫嫌疑。”
說完李夢清也伏地不起,一副懇切的樣子,向弘宣的心再次被動搖,他再次迷茫,到底真相是什麼?
突然向弘宣高聲說道:“來人,去椒房殿,將馨兒帶到縈華宮,朕要親自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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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兒誠惶誠恐地跪在向弘宣的面前,她頭也不敢抬,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德子就帶著一群內侍,二話不說將她押到縈華宮,甚至都沒有通報一聲凌希,馨兒實在想不懂,到底怎麼了?
向弘宣端坐在主位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馨兒,心裡有一肚子的狐疑,但又不敢輕易下決斷,他的雙手不停地摩擦著,思緒萬千。
忽然小德子帶著幾個小內侍走進內殿,那幾個內侍一看到向弘宣,就嚇得立刻跪倒在地,馨兒偷偷地看了一眼那幾個內侍,不正是御膳房裡的小太監嗎?
“你們幾個就是御膳房裡當差的內侍。”向弘宣幽幽地開口說道。
這幾個內侍哪裡見過高高在上的皇帝向弘宣,早就嚇得不輕,瑟瑟發抖不敢吱聲,只有個年紀略大的內侍小寧子,顫巍巍地回答道:“回陛下,奴才們是在御膳房當差的內侍。”
向弘宣又伸出一隻手,指向馨兒,問道:“你們認得她嗎?”
幾個內侍膽怯地抬起頭,看了看馨兒,小聲說道:“認得,椒房殿的宮人馨兒。”
“今日雲岫離開御膳房的時候,你們看見馨兒在哪了嗎?”
幾個內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個都不停地搖頭,說道:“陛下,御膳房每日都有許多貴人的補品要燉制,且御膳房里人來人往的,奴才們一心都在那些燉品上,沒留意雲岫何時離開御膳房,馨兒又在何地。”
“沒看到?那你們當得什麼差,還是在御膳房裡只會偷懶了?”向弘宣一聲怒吼道,幾個內侍嚇得趕緊磕頭認罪。
突然小寧子微微抬頭,小聲說道:“陛下,奴才看到了,雲岫離開御膳房的時候,馨兒正好去了蒸鍋上拿糕點,好像靠近過薛夫人的補湯。”
向弘宣立刻激動地走下主位,他來到小寧子的身前,厲聲問道:“你看清楚了,當真是馨兒在雲岫離開御膳房的時候,靠近薛夫人的補湯?”
“奴才自然不敢在陛下面前說謊,這半個月馨兒總是來御膳房,而且曾經馨兒與縈華宮的宮人發生過口角,很是不愉快,奴才才會格外注意馨兒。”
小寧子越說聲音越小,似乎很是害怕的樣子,向弘宣眉頭緊蹙,雙手不由得緊握成拳頭,他一步步靠近馨兒,問道;“你最近為何總去御膳房?你是不是在薛夫人的補湯里加了害她的東西?”
“陛下,不,不是奴婢,奴婢怎麼敢加害薛夫人。”馨兒慌亂不已,連忙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去御膳房,為什麼要在雲岫離開御膳房的時候,靠近薛夫人的補湯?”向弘宣又是一陣怒吼,馨兒早就嚇得渾身瑟瑟發抖,她剛想說話,就欲言又止,她該怎麼說呢?
難道告訴向弘宣是凌希每日都要她去御膳房烹製糕點?雖然她也覺得椒房殿的小廚房裡也可以製作糕點,沒有必要每日都去御膳房烹製,很顯然薛暮煙是喝了有問題的補湯,而小寧子就是在指下藥的人是她,向弘宣才會巨怒不已,如果她如實相告,向弘宣會怎麼想,凌希又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