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弘宣一怔,剛剛還怒氣衝衝的他,一聽到蕭湘湘的名字,他就一屁股癱坐在薛暮煙的床邊,他思量了一會,幽幽地開口說道:“陳太醫,去把德妃與趙夫人送來的食物都仔細檢查下。”
不一會,陳玄回到向弘宣的面前,向弘宣急切地問道:“結果如何?”
“陛下,德妃娘娘的糕點與奶酥沒有問題,可趙夫人的乳酪中有毒。”陳玄回答道。
向弘宣聽到這樣的結果,他既是安心,又是憤怒不已,他大聲說道:“去,把趙夫人帶到這來。”
趙心月怎麼都沒有想到,五皇子之死會與她有關,她驚慌失措地看著向弘宣,她哭得比薛暮煙還要淒涼,薛暮煙是為了她兒子而哭,而趙心月是為了自己哭,如果不能讓向弘宣相信自己是清白的,那麼她丟得可就是命呀。
“陛下,臣妾冤枉呀,臣妾沒有謀害五皇子呀。”
不管趙心月哭得多麼動人,可惜向弘宣一句都聽不進去,他惡狠狠地看著趙心月,怒吼道:“你說你冤枉,怎就偏偏在你送來的乳酪中驗出了毒?你倒是跟朕說說,你哪裡冤枉了?”
趙心月一驚,她確實沒有下毒謀害過向子墨,這是誰在陷害她?
她立刻跪著爬到了向弘宣的腳邊,她拉著向弘宣的衣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哀求道:“陛下,真的不是臣妾,是德妃,不,是皇后,淑妃,薛美人,是她們陷害臣妾的。”
頓時向弘宣心中騰起一陣怒火,他狠狠地給了趙心月一腳,正踹中趙心月的心窩,趙心月吃痛地匍匐在地上,仍然不忘對著向弘宣鳴冤。
此刻向弘宣只覺得趙心月面目可憎,趙心月的話他一句都不信,他惡狠狠地看著趙心月,說道:“你以為拉其他人下水,朕就能放過你,你個毒婦,都到這般田地,還不忘陷害他人,你是死不足惜。”
“陛下,真的不是臣妾,臣妾冤枉。”趙心月再次痛心疾首地吶喊道,她知道向弘宣聽不進去她的話了,可這是她唯一能為自己做的事了。
薛暮煙身體微微一顫,趙心月的話似乎鑽進了她的心底,她看著哭得死去活來的趙心月,難道真的不是她?
這時小德子快步走進屋內,他來到向弘宣的身前,從懷中拿出一個青色瓷瓶,呈給向弘宣。
趙心月一眼就認出這是她毒害嚮明灝的毒藥,她心虛地低下了頭,很顯然向弘宣派人搜查了映月閣,找到了她的毒藥,不管能不能證明她與五皇子之死有關,要是牽扯出嚮明灝的死因,她一樣死無葬身之地。
剛剛還在拼命叫冤的趙心月突然安靜下來,向弘宣敏銳地覺察到趙心月的變化,似乎此刻趙心月哪哪都透著心虛。
向弘宣揮了揮手,陳玄來到他身旁,小德子將清瓷瓶交給陳玄,陳玄立刻檢驗了下青瓷瓶裡的藥物,說道:“陛下,此瓶中正是五皇子中的毒藥。”
趙心月猛地一抬頭,她不可思議地看著陳玄手中的瓷瓶,這不可能呀?這瓷瓶裡的毒藥她只下給了嚮明灝,不可能出現在向子墨中毒的食物裡。
向弘宣怒氣衝衝地大步來到趙心月的身前,他一把領起趙心月的衣領,怒吼道:“毒婦,你還敢說自己是冤枉的嗎?”
“陛下,事情不是這樣的,這不可能。”趙心月的口中仍在為自己辯解著,可她也不敢挑明說清楚這青瓷瓶的事,除了狐疑,她就只剩下震驚了。
啪的一聲,向弘宣揚手就給了趙心月一記耳光,趙心月被甩出數步之遠,她的嘴角也滲出血絲,她顧不上疼痛,再次匍匐在向弘宣的腳下,求饒著。
“來人,將趙夫人押送回映月閣,聽候發落。”向弘宣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