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深深吸氣,都被莽州突發的驚變所驚詫。
“嘭”
“嘭”
“嘭”
三人正驚疑中,遠處的雲空中又接二連三的有碧隼飛來,卻都撞擊在景皇的氣運威壓,落下空中。
姜時戎大手隔空一抓,幾隻碧隼便都被他抓到身前,一一取下所傳信箋錦帛,奉予景皇。
幾道錦帛記載內容,卻是更為詳盡的一些資訊:
安莽王肉身被廢,千軍候柳洪烈也束手無策。
雲樂公主祈求父皇為姜離醫治。
四皇子率領大軍返回雲景十七府。
安莽部麾下九幽炎雀與飛僵衝入神境山脈大殺異鬼為安莽王報仇。
安莽部已經拔寨啟程,向著安莽城返回……
“聖上息怒,這些事情未必有那麼糟糕,在臣看來,或是幸事!”
姜時戎狹長的眸光流轉,忽然開口道:“北莽雖得異鬼相助,但畢竟人鬼殊途,不可能真正融為一體,他們毗鄰而居,異鬼秉性難馴,必定摩擦不斷。
“大羅狼子野心,謀圖不軌,但區區半島小國根本不足為懼,雖我大周短期內難有力量橫掃,卻可設計引異鬼離開神境山脈,進入大羅獵食!”
“至於安莽部,姜離氣脈、武脈盡廢,已然失去爭奪天地氣運的可能,安莽部的力量也再難得到更大的發展,對於大周與聖上的潛在威脅,也近乎全失,一個肉身孱弱的大周軍神,或許更是大周所需要的!”
“時戎之言,朕如何不知,可北莽仍在,始終是一個威脅,最為可恨的是莽州鼎器竟也被異鬼奪取!”
景皇震怒氣息漸漸消減,但眼中的恨意卻越來越盛:“現在想來,安莽王能在莽州快速崛起,鼎器氣運功不可沒,他私佔鼎器固然有罪,但至少還臣服大周。
“可現在莽州鼎器被異鬼所得,姜離的氣運被奪,我大周的氣運也會受到影響,一旦異鬼獲得莽州鼎器認可,此次北伐豈不是功虧一簣!”
“聖上,我們現在知道了莽州鼎器的下落,一切就很好辦了,至少比起鼎器在姜離手中,令他氣運不斷上漲、未來威脅大周,要強得多!”
姜時戎沉聲道:“臣會竭盡所能,幫助聖上奪回莽州鼎器。”
“安莽王折戟磐石巨城,朕今後也只能依靠你了!”景皇緩緩點頭。
“聖上,臣還有一個顧慮!”
姜時戎想了想道:“若姜離真的氣脈、武脈被廢,讓他為聖上鎮守莽州的確是一個適宜的選擇,此子雖然頑劣,但畢竟治軍有方,只是臣擔心他的體魄仍有復原的可能。
“臣曾因他弒殺主母,廢去了他的氣脈,卻不知被他用何種手段復原,此次被異鬼異類廢去體魄,雖然更為徹底,但也不得不防!”
“時戎,你想去莽州探查姜離的肉身體魄?”景皇問道。
“臣覺得聖上可下旨,召他回盛京!”
姜時戎眼中精芒一閃:“按照我大周律例,凡冊封王侯,受封者皆應赴京面聖,以謝隆恩,更何況安莽王既然為國負傷,更應該來京接受醫治,他若奉旨前來,一切事情都可明瞭,可如果他抗旨不從,其中必然另有隱情!”
“就按你說的辦吧,朕與安莽王在神境山脈匆匆一見,未曾對這個義子言傳身教,盡義父之責,此時想來也是一個遺憾,趁他來京治傷期間,也可讓他留在身邊多加教導,未來坐鎮莽州,也可多為大周盡責!”
景皇司馬屹點頭,他望著跪倒在盛京城外的滿朝文武大臣,冷冷一笑:“傳朕旨意,所有在京官員罰俸三年,官降半品,以儆效尤,將朕拒之城外這筆賬,朕慢慢再和他們清算!
“還有,給安莽王傳去金令,朕很想念這位義子,讓他乘九幽炎雀返回盛京,與朕共慶元宵佳節!”
……
“姜離,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