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公惶恐的問道,“皇上,難道真要按他們說的那樣去搜查濟陵王府?要是您真如此做了,那濟陵王定會生氣的呀!”
司徒玉鴻煩怒不已,“因為喬氏封妃一事,戊兒到現在都不肯叫朕一聲父皇。還有朕的皇長孫,他至今都不肯帶進宮給朕瞧一眼。就他這樣,恨不得與朕劃清界限,他造什麼犯?他需要造反嗎?他若想要皇位,只需把朕討好一番,朕即刻就可立他為儲,用得著他費盡心思與人密謀造反?”
“皇上息怒,當心龍體。”崔公公見他氣得不輕,也不敢多說什麼了,只能先勸他冷靜。
他日日伴君側,對皇上和濟陵王之間的事再清楚不過。別看濟陵王這陣子留在宮中處理政務,忙得不可開交,實則都是皇上有意交代他去做的,就是想借機與濟陵王多培養一些父子默契。
偏偏濟陵王做事歸做事,卻始終不願遷就皇上,只跟以前一樣行群臣之禮。
對於儲君之位,只要濟陵王開口,即唾手可得,說他有謀反的心思,那真真是天大的笑話!
也難怪皇上龍顏大怒了……
“朝中那幾個老匹夫,朕早晚會扒了他們的皮!”司徒玉鴻難消怒恨,咬牙切齒後又突然下令,“傳朕旨意,讓濟陵王和二王爺即刻進宮見朕!”
“是,老奴這就去。”崔公公趕緊領旨。
……
自打那日沐心渝提議想進宮見一見呂皇后,蕭夢凝就上了心。
可她的自發奮勇直接遭到司徒銘辛的反對。
為此,她還跟司徒銘辛鬧了好幾日,氣得司徒銘辛一連幾日都臭著臉,見誰都跟欠了他千兒八百兩沒還似的。
可蕭夢凝受著傷,他也不好像之前那般日日夜夜壓著她一振夫綱,只能在她每次遊說他時狠瞪幾眼。
這日一早,他睜開眼就發現身旁的人兒早醒了。
“今日醒得這麼早?”他口氣不善。
但也沒有起床的意思。
雖然這幾日憋著,只能看不能吃,但軟玉溫香總比以前碰都不能碰的強。
想到這,他將睡在他臂彎的身子摟緊了幾分,順便安慰一下自己晨起的那股勁兒。
只是當他側身半壓過去時,突然發現她平放在身側受了傷的手臂被她放在了身下。
他眉頭一皺,掀開半身上的被子,單手將她身子托起,往她身後去看。
這一看不要緊,把他驚得臉色大變,身子都有些顫抖,脫口厲聲道,“誰做的?!”
只見蕭夢凝雙手被反剪在身後,一條繩子把她雙手綁得緊緊的……
都有人潛進他們房裡了,這如何不讓司徒銘辛驚怕?
可比起他的驚嚇,蕭夢凝臉上卻露著淺淺的笑,“不是你把我綁起來的嗎?”
“胡說!我怎麼可能綁你!”司徒銘辛黑沉著臉一口否認。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自己不成?”
“我……”面對她的反問,他無以為答。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有外人潛進來,她睡在裡側,他不可能察覺不到!最重要的是對方居然只是為了綁她,卻沒有趁機對他們下手,這又是為何?
見他啞了口,桃花眼中泛著幽幽黯光,一副受驚卻又摸不著頭緒的樣子,蕭夢凝突然失笑。
“哈哈……”
笑著笑著,她突然從身後拿出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