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家男人冷冽的嗓音,沐心渝朝段氏勾了勾唇。
活該!
撒潑也不找對地方!
有秦戊親自下令,侍衛根本不敢遲疑,兩人左右架著段氏,一人甩起手掌就往段氏嘴巴呼去。
‘啪啪啪……’!
直打得段氏亂顫,別說開口罵人了,連叫喚聲都發不出來!
蕭夢凝被司徒銘辛摟著出來,看到段氏正被打,驚得目瞪口呆。
司徒銘辛故作誇張的問道,“三弟,你這是做何?”
秦戊斜睨了他一眼,不答反問,“怎麼,你們想為她說情?”
眼見段氏被打得滿嘴溢血,兩眼都開始翻白了,司徒銘辛先朝侍衛招呼道,“停下吧。”然後他一臉邪惡的對秦戊道,“你讓人就這麼把她打死,也太便宜她了。這惡婦在蕭家在蕭家做了十幾年主母,先不說對其他人如何,僅是對我凝兒的欺辱,讓她死千百次也難以洩恨。”
沐心渝拉了拉秦戊,對司徒銘辛笑道,“二王爺,你想如何做請自便。”
司徒銘辛邁著八字步朝蕭藝博走去。
蕭藝博雖被解救,也沒重傷,但露在空氣中的面板都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有些地方的血珠甚至已經凝固了,更別說被扯爛的衣袍下了,說是遍體鱗傷都不為過。
“蕭大人,哎喲,爺看著你這副模樣都想替你叫屈,你究竟有何想不開,竟讓這麼個女人給你做續絃?還是說你有特別的癖好,喜歡這般模樣?嘖嘖嘖……”
“你……”蕭藝博本就難堪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被他這麼當眾譏笑,更是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看著他扭曲到變形的臉,司徒銘辛突然收起笑,指著段氏冷聲道,“想要凝兒再叫你爹,想要爺把你當岳丈泰山,那你就給爺聽好了,這女人爺不要她死,爺要你把她貶作家中賤奴,任人打罵!爺會派人盯著,若哪日再見她光鮮亮麗,爺不但會讓凝兒與你們蕭家斷絕關係,爺還會把凝兒曾受的所有委屈都從你身上討回來!”
面對他的威脅,蕭藝博本就扭曲的神色更是沒法形容。
難堪、憤怒、羞愧……
他赤紅的雙目朝大門口的女兒看去。
接受到他的注視,蕭夢凝僵硬的移開臉,假裝什麼都沒看到。
對於他的遍體鱗傷,她不是沒有想法,但是他們父女情薄,就算憐憫他被段氏毆打,她也邁不開步子去靠近他……
“雷飛,護送蕭大人回去!”秦戊突然開口。
“是。”雷飛上前領命。
很快,蕭藝博被扶上了馬車。
段氏一臉血,整個人像死豬一樣被侍衛丟上了馬車。
隨後雷飛帶著幾名侍衛護送著馬車往遠處而去。
眼見蕭夢凝一直沉默不語,沐心渝走到她身邊,拉著她手,說道,“今日給盡了他們難堪,甚至狠狠的教訓過段氏,但段氏為你爹生了兒子,她肯定會抓著這根‘稻草’不放的,今後要怎麼對付她,還得看你自己。”
蕭夢凝點了點頭,“嗯,我知道該如何做。”
沐心渝拉著她往大門內走。
剛進大門,蕭夢凝就將她拉住,突然小聲問道,“心渝,我爹突然出現,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
聞言,沐心渝笑著點了一下她額頭,“你現在才發現?”
蕭夢凝有些驚,“難道是皇上派他來的?就為了國庫空虛的事?”
沐心渝回頭看了一眼跟著進大門的兩個男人,沒正面回答她,只是眨眼笑了笑,“這事你得去跟二王爺商量,我們可不能替你出主意,免得到時皇上怪到我們頭上,說我們背後使壞。”
昨天司徒玉鴻來,就是為了銀子的事。
不過貌似沒討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