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訴你,跟你去巡街的壓根就不是晁大王子,而是我家王爺,故意鬧失蹤,就是想給你安個罪名而已,好讓我們有理由把你控制起來。至於二王爺吐血,也是同樣的目的。怎樣,這一出出的戲好玩嗎?”沐心渝冷笑的道出一切,看著他驚詫到渾身顫抖,她再冷冷一哼,“自詡精明如你,沒想到一直都被我們玩弄吧?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現在輪到你了,看你是要繼續跟我們玩呢,還是主動交代一切。”
鄔少軒緩緩的抬起頭,先是看了一眼沐心渝,又把目光轉向秦戊,眼中的紅血絲不再凌厲,還突然多了幾分哀求:“若我肯交代一切,濟陵王能放過家父嗎?”
“你覺得自己有資格與本王談條件?”
“我……”從秦戊冰冷的俊臉上,鄔少軒知道了答案,遂再次低下頭,低喃般說道,“我曾經殺了紀波勝最愛的女人,他一直對我懷恨在心。半年前,他突然向我家示好,邀我父母前來東淮城做客。我父親不疑有他,果真帶著我母前來,但沒想到紀波勝卻對我母親下手。在回到清谷城後,我母親開始變得神志不清,時常瘋癲發狂,我們尋遍了名醫,最終被告知,我母親乃中毒所致,且所中之毒來自耀雲國白家,在風麟國根本沒解藥。就在你們來東淮城的當晚,我收到紀波勝的密信……他說只要我肯幫他做事,他就給我解藥治好我母親。”
“信呢?”沐心渝沉聲問道。對於他說的這些,她並太相信,因為在他身上並沒有搜出所謂的信件。
鄔少軒抬起頭,眼中含滿了憤恨,“收到紀波勝的密信我才知道原來是他害了我母親,我一氣之下將密信……撕了。”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但你加害二王爺的罪名也罷免不了!”秦戊冷聲溢道。
“我……認罪。”鄔少軒不再做任何狡辯,再次低下了頭。
“三公子若真心服罪,那就拿出點誠意,讓我高興高興,興許我還能向父皇為你討個全屍。”司徒銘辛突然踏入廳堂。
雖說他氣色不怎麼好,但神情依舊傲慢高貴,步伐邁得依舊洋洋拽拽。
見到他,鄔少軒更是沒敢抬頭。
“二王爺……少軒……愧對您……”
“別說那些奉承話,你知道我不愛這一套。”司徒銘辛走到他跟前,從袖中拿出一紙,遞向他,“我不要你的懺悔,更不稀罕你的命,我司徒銘辛最愛的就是錢財,只要你把這份過繼書籤了,你對我所做的事我就當沒發生。”
鄔少軒緩緩伸出手接過,當看完紙上的內容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而,當他抬頭看著司徒銘辛高揚著下巴的姿態,他眼中糾結片刻後,突然咬破了手指,在紙上落下了自己的名,並按了手印。
秦戊和沐心渝看著他們,都不明白司徒銘辛究竟要做什麼。
夫妻倆正準備上前,只見司徒銘辛如獲重寶似的把那按了血手印的紙快速摺好塞進懷兜裡,然後笑得異常得意:“從今以後,你名下所有財物都歸我了,改明兒挑個好日子,我就讓人去你家逐一清點。你與我的恩怨到底為止,至於你與紀波勝交易的事,就由濟陵王定奪吧。”
夫妻倆剎那間同時黑了臉。
就連鄔少軒都慼慼望著他,明顯反應過來被他坑了:“二王爺,我已經把名下一切都給了您,難道還不能換我父親一條生路?”
誰知司徒銘辛斜眼不滿的剜著他:“你名下的一切只是給我的補償,這是咱們的交易,跟你父親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