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波勝已經逃得沒了蹤影,城主府都讓沐心渝和晁儀桓搜遍了,連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找到,更別說跟紀波勝有關係的人了。
換言之,眼下的東淮城已經安全了!
對於東淮城的百姓來說,這是一個值得歡呼慶賀的大喜事,畢竟紀波勝這個膽大包天想謀害二王的狂徒跑了,城門大開,京城大軍助陣,百姓有了安全感不說,也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然而,對秦戊和沐心渝他們而言,只能勉強說鬆了一口氣,根本高興不起來。
紀波勝這一逃,不解氣不說,如果他身後還有幕後主使,那他這一逃也等同於保住了幕後主使。
即便不扯進其他人,單說他們這幾天被迫困在紫羽山莊的憋屈勁兒和壓力,就不可能放過紀波勝。
“戊戊,你說姓紀的會逃到哪裡去?”
“渝兒覺得呢?”秦戊對她勾唇一笑。
“你是主帥,我當然問你了。”沐心渝嗔了他一眼。
秦戊將她牽到身側坐下,隨即對雷飛吩咐道:“把鄔少軒帶過來!”
雷飛忙應聲:“是。”
沐心渝轉頭看著秦戊。
秦戊也看著她。
四目相對,夫妻倆不由得一笑。其實對他們來說,一點都不難猜。
很快,鄔少軒被帶到了他們面前。
比起第一次見面,被沐心渝囚了幾天的鄔少軒彷彿換了個人,溫溫如玉的氣質沒有了,那張比女人還滑膩的臉蛋佈滿了憔悴,一雙水水動人的眼睛裡也都是紅血絲。
被雷飛押著跪在地上,他像是難忍屈辱般,抬頭就朝沐心渝罵道:“沒想到堂堂濟陵王妃竟如此無恥不堪,也不怕辱沒了濟陵王的臉面!”
秦戊當即沉了臉,身上寒氣縈繞。
沐心渝好笑道:“三公子,鬥不過我們服輸就好了,沒必要挑撥我和王爺的感情。”
鄔少軒佈滿了紅血絲的雙眼狠狠的仇視著他們:“你們究竟想怎樣?我好心好意來看你們,你們就是如此恩將仇報的?”
沐心渝倏地從座而起,面冷聲硬道:“事到如今你還自詡是好意來看我們?知道我家王爺是如何離開東淮城的嗎?那可多虧了你的玉佩!你與紀波勝狼狽為奸,打著看我們的旗號對二王爺下毒,好在二王爺心有警惕,雖當著你的面服下了藥,但卻並沒有嚥下去。怎麼,你還想我們把毒藥擺在你面前你才認罪嗎?”
“原來……原來你們一開始就知道……”鄔少軒滿目驚詫,但隨即他像霜打的茄子,低下頭徹底沒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