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要臉的二貨,真是氣死她了!
但司徒銘辛離開的很迅速,她根本沒發火的機會。
在原地愣了片刻後,她趕緊吩咐丫鬟:“叫阿德備馬車,去朝雲寺!”
想到司徒銘辛說的話,昨晚他和蕭夢凝睡了一覺,這一覺對司徒銘辛來說或許是理所當然,可對蕭夢凝來說意味著什麼?
她說蕭夢凝有可能出家不過是忽悠司徒銘辛而已,但心底裡她還真有些不敢確定,萬一蕭夢凝真有看破紅塵的念頭呢?
然而,當她到達朝雲寺時,寺裡的小沙彌卻告訴他們,並沒有看到他們所描述的女子進入廟中。
司徒銘辛比沐心渝先到,他還要小沙彌把靜覺方丈叫出來,結果小沙彌說靜覺方丈半個月前就外出雲遊了。
司徒銘辛並不相信小沙彌的話,準備叫人進去搜。
沐心渝都有些怕他了,當即惱火的把他攔下:“佛門清淨之地,你能不能別在這裡撒野?”
司徒銘辛漲青著臉怒道:“他們把本王女人藏起來,難道本王不該找他們要人?”
沐心渝看他的眼神都跟看神經病一樣:“你有證據嗎?”
誰知司徒銘瞪著她反問:“不是你告訴本王她要在此出家嗎?”
“我……”沐心渝差點噴出一口老血。揉了揉太陽穴,她沒好氣的丟下話,“以她的性子,你鬧得越大,她越不會出現,你要想她躲一輩子,那你就隨便鬧吧!”
說完,她招呼雷飛,然後帶著一群手下離開了朝雲寺。
司徒銘辛佈滿了陰霾,看著寺廟大門,他仍舊充滿了不甘心。
一旁的阿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小心翼翼的勸道:“王爺,王妃應該不在此。您看啊,濟陵王妃也很在乎王妃的,若是她懷疑王妃在此的話,她肯定先進去找王妃了。”
聞言,司徒銘辛隨即朝沐心渝離開的方向看去,然後一聲令下:“給本王盯住濟陵王妃,但凡她的一舉一動都要讓本王知道!”
阿志忍不住擦了一下額頭:“王爺,您這樣很容易得罪濟陵王的……”
司徒銘辛豁出去似的惱道:“怕什麼?是他先招惹本王的女人,如今本王找他們要人,難道不該嗎?”
阿志低下頭,滿臉都是冷汗。
......
清泉汩汩的小河邊,一女子抱著膝蓋,目光渙散又呆滯的盯著汩汩水流好幾個時辰了,就連肚子裡傳來‘咕咕’叫聲也沒能引起她的在意。
一晃,夕陽落下。
女子依舊紋絲不動,那呆滯的眼眸中彷彿沒有日夜光輝。
直到一道嗓音從她身後傳來:“既然厭惡了人生,那不如跟我走吧。”
這聲音低沉壓抑,彷彿從另一個時空透過來,女子緩緩的抬起頭,渙散的眼眸漸漸凝聚起焦距。
但當她回頭看到對方的身影時,猛地一驚:“你、你是何人?”
出聲的人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一身黑衣,墨髮垂下,在他腰後如同一件飄動的披風,那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眼睛,那眼神冰冷,透著幾分無情的氣息。從其高大修長的身形上,她能判定這是個男子。
男子發出低低的笑聲:“呵呵!這是濟陵王府的後山,你說我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