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銘辛被她懟得滿臉鐵青,但又啞口無言。
沐心渝隨即向周嫂問道:“周嫂,我堂姐回來了嗎?”
周嫂搖頭:“王妃,沐子小姐一夜未歸,雷護衛派去尋找沐子小姐的人現在都還沒回呢。”
聞言,沐心渝也沒心情跟司徒銘辛起火,揪著眉在原地走來走去:“那她會去哪?這京城裡,可沒她能去的地方!”
司徒銘辛原本認定蕭夢凝回了濟陵王府,可瞧著她滿臉憂愁的樣子,再看看周嫂和其他丫鬟的反應,完全沒有藏了人的樣子。
他沉著臉,不但變得安靜起來,在聽到沐心渝自言自語的話時,他心口莫名揪緊。
偌大的京城,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嗎?
那她會躲在何處?
就在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感到心煩不安時,只聽沐心渝突然對周嫂吩咐道:“快把雷飛叫回來,讓人帶人前往朝雲寺!”
周嫂沒有遲疑,很快離開了清昕院。
司徒銘辛卻很是不解的瞪著沐心渝:“朝雲寺?她去朝雲寺做什麼?”
沐心渝現在是多看他一眼都想打他,可是看他那‘無知’的樣子,她還是勉為其難的開口:“當初是靜覺方丈送她來我們府裡的,也是靜覺方丈託付我們收留她,她在與你們斷清關係後,我猜她是想出家,不然不會跟靜覺方丈在一起!”
聞言,司徒銘辛雙目突睜:“什麼?她要出家?”
沐心渝厭恨道:“對你來說出家很難置信嗎?可對她來說,那說不定就是她最好的歸屬!她好不容易才擺脫蕭家女兒和二王妃的身份,原以為換個容貌就能重新開啟新的人生,可你不但百般糾纏,還連她清白都毀了。我就想問問你,要是你,你對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好留戀?你要追求她那是你的自由,可是你拿你的自以為是強加到她身上,你以為你就能得到她嗎?”
司徒銘辛放在身側的雙手握得死死的,指骨節都泛著青白。
這也是沐心渝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模樣,神色陰沉如霾,就像惡羅剎上了身似的。
見他轉身要走,她箭步衝出去,抬手擋住了他去路。
“讓開!”司徒銘辛冷聲溢道。
“二王爺,不是我要拆散你們,而是你連她要什麼都不知道,就算你找到她又如何?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
“那又如何?”司徒銘辛不等她說完就冷聲打斷,“至少解渴!”
“但她不渴啊!”沐心渝也毫不示弱。
“她不渴,但本王渴!”
“咳……”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面對他毫不講理的勁兒,她是又鄙棄又無語,還有那麼一絲絲哭笑不得。拍著胸口順了順氣,她開始冷靜的認真的與他說道,“二王爺,我承認你身份不凡,有自視甚高的資格和底氣,但是各人有各人的思想,你可以用身份和手段讓別人臣服,但絕對收穫不了別人的真心。這就好比別人不吃肉,你非要送人家一籮筐,回頭人家丟棄了,你卻說人家不知好歹。這感情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司徒銘辛緊抿薄唇。
他雖然無語反駁,但沐心渝透過他凌厲的目光還是知道,他並不認可她的比方。
她收了雙臂,筆挺的揚了揚下巴:“若二王爺非要如此執著,那你就去找他吧。今日她或許會看破紅塵出家,明日她也有可能看透世間人情冷暖而自隕,大不了我給她備口棺木。”
“你在威脅本王?”司徒銘辛眯緊的眼眸中射出寒森森的光。
“二王爺,你這話說得就太沒道理了,我只是在向你分析她的心境,怎麼就成威脅你了?說到威脅,應該是你威脅我吧?”沐心渝冷笑著反斥。
“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本王不跟你一般見識!”司徒銘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後,奪步離開了清昕院 。
“你!”沐心渝忍不住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