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聽說在宿舍裡發現了兇手,於是我就趕到學警宿舍,便遇到了伱,那把殺死死者的兇器,就是從你的櫃子裡掉落出來的。”
“是啊,都是從櫃子裡發現了兇器,跟今天的情況差不多,對麼?”何家輝輕嘆一口氣,接著說道:“區別是我能找到那個嫁禍我的真兇,而鄧巧妹並沒有這種能力。
所以如果鄧巧妹是被人嫁禍的,我一定會查明真相,幫她洗脫嫌疑。因為我也曾經遭遇過類似的事情,將心比心,我不想看到另一個無辜的人,也被冤枉。”
黃啟發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開口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先別急著把人帶回警局,我再問一問,說不定能有新的線索。”何家輝開口說道。
黃啟發點了點頭,何家輝則走到了鄧巧妹面前,開口說道:“鄧女士,死者喝掉的那杯帶有安眠藥的咖啡,是你買給死者的;殺死他的兇器,也在你那裡找到。現在的證據鏈,對你非常的不利。”
“我真的沒有殺人!”鄧巧妹再次辯解道。
“鄧女士,請你先冷靜。”何家輝接著道:“我們第一次問你話的時候,你說跟死者劉國強是普通朋友,當時你為什麼要隱瞞你們之間的關係?”
“因為他是有女朋友的,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是第三者。”鄧巧妹露出了無奈的表情,接著說道:
“若是被醫院裡的人知道我做過小三,而且對方還是同事,以後醫院裡肯定會傳我的風言風語,我就沒法在這裡待下去了。”
如果可以隱瞞的話,鄧巧妹肯定會繼續隱瞞下去,但如今殺人嫌疑套在了她的頭上,她也顧不得風言風語了,直接選擇了坦白。
何家輝接著問道:“死者喝的那杯咖啡,是你買給死者的,而裡面檢驗出了安眠藥的成分,那麼請你仔細想一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接觸到那杯咖啡?”
鄧巧妹回憶了一番,接著說道:“上班的路上,我在咖啡店裡買了兩杯咖啡,來到醫院以後,我將其中一杯給了他,之後有誰接觸過他的咖啡,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晚上十二點我回辦公室後,他已經把咖啡喝完了。而且他當時說很困,我想應該就是安眠藥開始發作了。”
經過這兩個問題,鄧巧妹的情緒明顯的平靜下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慌張,腦子也開始理性的思考問題。
而這也正是何家輝所需要的,現如今警方所掌握的所有線索,都指向鄧巧妹,可若是說鄧巧妹是兇手,卻有兩個不合理的破綻。
很顯然,鄧巧妹就是案件的突破口。何家輝需要鄧巧妹這個當事人,提供更多的線索。
而一個處於慌張狀態人,思維是混亂的,肯定是問不出有用的東西,於是何家輝決定,先想辦法穩定住鄧巧妹的情緒,這樣才有可能問出更多的線索。
果不其然,鄧巧妹冷靜下來以後,理智也逐漸的迴歸,回答問題也開始變得有條理性。
何家輝接著問道:“鄧女士,我們在你的櫃子裡發現了用來殺死劉醫生的注射器,請你仔細的回憶一下,這個注射器是怎麼出現在你的櫃子裡面的?”
提到櫃子裡的注射器,鄧巧妹突然靈機一動:“我想起來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根本就沒有開啟過我的櫃子!那根注射器絕對不是我放在裡面的!”
“鄧女士,你說自己沒開啟過櫃子,可口說無憑啊!你得有證據。”何家輝開口道。
“證據?對,我有證據的!”鄧巧妹接著解釋道:“昨天來上夜班的時候,我走的有些匆忙,忘記了帶更衣室櫃子的鑰匙,直到我到達醫院後才發現。
我沒有鑰匙,根本就打不開自己的櫃子,可是我的護士服還在櫃子裡,沒有護士服我就沒辦法工作,所以我就找到同事陳婉,借了她的護士服。
陳婉是昨天上的是下午班,我正好是接她的班,所以她就把護士服借給了我。不信你們看,我身上的這件護士服,是大我一個尺碼的。”
冷靜下來的鄧巧妹,終於想到了新的線索。
“打電話找這個陳婉確認一下。”何家輝立刻吩咐道。
黃啟發找人去聯絡陳婉,很快的便傳回了訊息。
“我們找陳婉確認過了,昨天晚上交接班的時候,鄧巧妹因為沒有帶櫃子的鑰匙,的確是跟陳婉借了護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