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蔡醫生也在那裡。他當時在自己的位置上,應該是在加班寫病歷吧!”鄧巧妹開口答道。
“鄧女士,死者劉醫生平時的人際關係怎麼樣?他有沒有跟同事結過仇,或者起過什麼衝突?”何家輝又丟擲了同樣的問題。
“要說衝突的話,劉醫生曾經因為科研專案的資金分配問題,跟一個名叫孫嘉誠的醫生髮生過矛盾,不過孫嘉誠半年前已經從我們醫院離職,聽說移民去了英國。”鄧巧妹開口答道。
人在英國,就算有作案動機,也沒有作案的可能。
於是何家輝接著問道:“鄧女士,你跟劉醫生的關係怎麼樣?”
“我跟他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鄧巧妹趕緊說道,但是眼神卻有些閃爍。
何家輝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鄧巧妹的微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而且之前那個護士周玉婷也說過,鄧巧妹跟死者的關係很不錯,這時候鄧巧妹這副表現,顯然是在刻意隱瞞。
不過何家輝並沒有拆穿鄧巧妹,他現在掌握的線索還太少,還需要更多的資訊。
……
結束了對兩個護士的詢問後,黃啟發的手下也敲門走了進來,湊到兩人耳邊說道:“已經聯絡了那個蔡書德醫生,他正在趕來的路上,半個小時後就能到達。”
片刻後,黃啟發派去看監控錄影的手下,也回來彙報情況。
“黃sir,我查過了案發當晚的監控錄影,監控錄影可以拍到醫生辦公室門口的情況。根據監控錄影顯示,昨天晚上十點以後,就只有四個人曾經進出過醫生辦公室。
分別是死者劉國強、夜班護士周玉婷、夜班護士鄧巧妹,以及另一位腫瘤科醫生蔡書德。其中死者劉國強,在十一點半去病房區巡夜,然後返回了辦公室,就再沒出來過。
夜班護士周玉婷,分別於凌晨一點、凌晨四點、早晨六點返回過辦公室,第一次停留時間大概是二十分鐘,後面兩次停留了大概半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待在病區的護士站。
夜班護士鄧巧妹,分別於夜晚十二點回到辦公室,停留了大概半個小時。凌晨一點四十,鄧巧妹第二次回到了辦公室,停留了約二十分鐘。凌晨五點,鄧巧妹第三次返回過辦公室,再次停留了半個小時。
醫生蔡書德,晚上十點以後一直待在辦公室裡,晚上十二點半左右離開過辦公室,十分鐘後返回,凌晨兩點再次離開辦公室,也是十分鐘後返回,凌晨三點離開辦公室後,便再沒有回來。”
“監控符合兩位護士的描述。也就說,在死者死亡的時間段裡,這三個人都曾經進出過辦公室。看來兇手就在這三個人當中了。”何家輝開口說道。
此時,黃啟發的手下再次過來彙報:“黃sir,那個名叫蔡書德的醫生已經來了。”
“那就請蔡醫生過來協助調查吧!”黃啟發立刻說道。
蔡書德被帶到房間裡,何家輝依舊還是那個老問題:“蔡先生,請問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是昨天晚上,具體幾點我記不清楚了。”蔡書德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鏡,接著說道;“昨天我上的是下午班,從下午一點到晚上九點,九點二十交接班的時候,我是見過劉醫生的。
但因為我有幾個病歷報告還沒有完成,於是晚上下班後我就留在辦公室裡加班,幹我們這一行的,加班寫病歷也是常有的事情。
雖說我當時人是在辦公室裡,不過寫病歷的時候,我一般都會比較投入,病歷可不能出錯,所以我當時並沒有留意其他人和事情,即便有人在我身邊走過,我也不會去留意的。
等我寫完病歷之後,發現辦公室裡只有我一個人了,於是我就收拾東西回家,當時大約是凌晨三點吧,路過護士站的時候,我還跟夜班護士打招呼呢。”
“那你中間有沒有離開過辦公室?”何家輝開口問。
“我記得是去過兩次衛生間,方便之後就直接回辦公室了。”蔡書德開口答道。
蔡書德所敘述的內容,也跟監控上一致。
何家輝又問道:“蔡醫生,死者劉醫生平時的人際關係怎麼樣?他有沒有跟同事結過仇,或者起過什麼衝突?”
蔡書德開口答道:“工作上,有分歧肯定是難免的,同樣一個病人,不同的醫生也會給出不同的治療方案,有的時候也會為了採用誰的方案,而發生一些比較激烈的辯論。
兩個醫生,完全沒有意見相左,也是不可能的。但我們都是專業人士,也都明白醫學其實是科學,遇到分歧都會就事論事,不可能把工作上的分歧,算作個人的恩怨。
所以我覺得這頂多算是病案討論,不能算是同事間的衝突,更別提是結仇了。至於劉醫生的人際關係嘛……”
蔡書德此時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