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笙輕聲對秦璃說道:“至於沈小娘子,她可能是去悅禧城辦事了。虞公子在去了褚府後,發現褚知府利用職務之便,在悅禧城找一些開茶肆和酒肆的人們,收取過不少的銀兩。”
“不僅如此,褚知府還把他夫人釀的酒,放到酒肆裡冒充嘉餘佳釀,以次充好,從而好得到更多的銀兩。被一些老顧客們覺察到了,當即在酒肆裡找掌櫃的,給他們一個說法。”
“掌櫃的不敢得罪褚知府和付知縣,也就不敢給老顧客們說太多真話。一些脾氣暴躁的客人們,認為自己花了銀兩,卻飲不到好酒,這很吃虧。於是氣的在酒肆裡大鬧,砸爛桌椅,摔碎酒杯,甚至還打傷過一些人。”
“這些事,被一些知情的人們,說給我和師父他們聽了。虞公子是我的好友,在得知此事後,回到皇城,就也對他父親提及了此事。他這次來江南,就是為了把褚知府他們做的一些惡事,都給查清楚的。”
秦璃會意地點了點頭,表示她明白了。
早就盼著上面派人來管一管褚知府的,如今虞公子來了,理應好好支援虞公子。
秦璃低聲告訴趙笙道:“等你下次見到虞公子了,可以跟他說說,若是需要誰在嘉餘城幫他打聽什麼事兒,除了能找沈小娘子而外,也還可以找我啊。”
“你?”趙笙偷笑了下,這個阿璃,以為出去幫人家打聽訊息,是很容易的麼?
沈小娘子會武功,也會使用暗器,這些,阿璃都不會。
這是事實,可他在大廳裡,卻不好說給阿璃聽。
秦璃只見趙笙沒答應,以為他是在擔心,她幫不了虞公子什麼忙。有些不甘心地解釋道:
“我是嘉餘府人氏,在胡記藥鋪裡當女醫,也出去為好些人醫過病了。別的不說,只說說在港口那邊開酒肆和茶肆的人們,我也認識好些。另外,在西街開鋪子的人們,我也認識不少。想去幫人家打探訊息,再容易不過了。”
趙笙忍住笑,睨了秦璃一眼:阿璃,你現在認為,你認識的人多,不管去哪兒打聽訊息,都很容易。可若是等你去打聽訊息了,回來時,還能這麼想,那才是真的再容易不過。
“好了,阿璃,等虞公子下次有事兒需要你相助,我定會請你去幫他。賀昶他們今天請客,昨晚跟我說過,今早又寫書信託你轉交給我。你是白姑娘的好友,還是他們的鄰居,要不就早些回去,看看他們有沒有甚需要幫忙的?”
秦璃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好的,三公子。”
真沒想到,三公子還會有這麼體貼的時候,都能為她和她的好友們,考慮的這般周到。
趙笙趁著秦璃點頭答應了,輕聲說給她聽:
“我最近得到了一些古玩字畫,都讓祝蒙收著,裝在了木匣子裡。等到湖邊的鋪子一開張,我就讓祝蒙送些過去,給你們幫忙賣掉。到時,也能掙一些銀兩。”
一聽趙笙說到了開書鋪的事,秦璃眼神裡閃著欣喜光芒,要知道,她等這一天,也等了好久呢。
早就知道,趙笙讓人在湖邊買了兩間兩層的鋪子,說是拿給她開書鋪用。
她是想著,把樓上的兩間收拾出來,給趙笙他們住,樓下的兩間用來開書鋪,請人來幫忙打理。
說好的不給趙笙租金,只去給他做好吃的就行。
但她卻在心裡認為,不能這樣兒。
鋪子是趙笙花銀兩買來的,不管他要不要租金,她都會付些銀兩給他。不管怎樣,一年至少都得給他近二百四十兩銀子。
雖說那些銀子於趙笙而言,並不算多。但他遠離家鄉和親人,在他鄉生活,也少不了要花銀兩啊。
多掙一兩銀子,也比不去掙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