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微微思索了下,很快明白,母親應該是看到,付煜在大廳之時,是如何看她的了。此時問自己這個問題,或許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看法而已。
她看了看身旁坐著的郭氏,只見郭氏看向她的眼神裡,流露出了一抹期盼。就更是在心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於是佯裝疑惑地問道:
“娘,孩兒之前在府衙的大廳裡,也確實是看過那個人好幾次。孩兒只是想看看,他當初分明是中意褚心嫣的,為何會在娶回了褚心嫣之後,也沒珍惜她?不知母親想說的,是否就是孩兒方才提到的這事?”
郭氏微微搖頭,這個璃兒,跟她還裝什麼糊塗?
“璃兒,你和娘說話,還需要如此謹慎麼?娘可跟你說實話啊,之前還在府衙的大廳裡的那會兒,娘就瞧見了,你看過姓付的那個混帳東西,他也看過你。你看他,只是看看。他看你,心裡都在打著些什麼算盤,誰也不清楚。”
“娘,我們不過就是隨意看了看,誰都沒刻意地去瞧過誰。在這些事上,咱們真沒什麼可擔憂的。”秦璃在心裡感到尷尬,低聲對郭氏說道。
“不,璃兒,你這話說的不對。”郭氏看向秦璃的眼神變得更嚴肅了,聲音較輕地解釋道:
“在嘉餘城的人們都知曉,你和那個姓付的混帳東西曾經定親過。雖然你退了這門親事,也沒主動去找他,跟他說過什麼。你在府衙裡的那會兒,你看過他,他也看過你,這事兒若是沒人家傳出去了,有些人在聽了後,難免會說你們的閒話。”
秦璃聽出了,她母親的話語的弦外之音。無非是想告訴她,她還未出閣呢,在某些場合,還是要注意一些的好。
很多人都知道,她和付煜曾經定下過親事。哪怕她都退了親事,可在別人的眼裡,不管她做什麼,或者是不做什麼,她都是不能和付煜有半點來往的。
哪怕只是多看付煜一眼,也不行。
秦璃回給郭氏一記會意的眼神,道:“孩兒明白了,以後不管是在哪兒遇到那個人了,都不必再看他。娘,您就放心好了。”
聽到璃兒做出了承諾,郭氏眼神裡閃過一絲欣慰,說道:“你是個明事理的,娘相信你在看那個混帳東西時,並沒和他一樣,有什麼非分之想。但有些人就不同了,他們會無端猜測的。”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正是此理。
郭氏還是希望女兒多長個心眼,別把人家想的太單純了。多一點防範心理,總是沒錯的。
秦璃明白郭氏的良苦用心,點頭說道:“娘說的是,孩兒一定謹記於心,以後不會再像今晚一樣,看那個姓付的混帳東西。”
馬車緩緩前行,郭氏趁著還沒到家,就又跟秦璃說了說,朱氏明天要在家設宴請客的事。
“這事兒,你的白嬸嬸和雲兒可都跟你說過。明兒一早,你就坐馬車去嘉餘客棧,幫賀昶他們把信兒送到,好請三公子他們去白家用餐。”
“好的,娘。”秦璃微笑著點了點頭,道。
讓她去嘉餘客棧請趙笙他們,前去白府做客,這事兒,她自是樂意去做的。
翌日清晨。
秦璃起床洗漱之後,就拿了些銀兩給紫沁,讓紫沁幫她去菜市買些新鮮的牛排,到時送給朱氏他們烤牛排吃。
在這些天裡,她賣了些藥粉給白雲瑤喂野山雞的,也幫白雲瑤和賀昶掙了些銀兩。
白雲瑤和賀昶只是去菜市買野山雞,買八到九隻回來,用藥粉加穀子喂十來天了,再賣給街坊鄰居們。雖說他們沒買多少隻,也沒養多久,但在養野山雞這件事上,還是賺到了銀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