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原因,在這個時空,人們把純潔二字看的很重,對於女子們,更是如此。
關於這事兒,她都覺得自己挺冤的。就因為她和付煜解除了婚約,自那件事之後,有些婦人們見到她了,都會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因為在那些婦人們的眼裡,她就是有過一次婚約的人了。
哪怕她沒和付煜做過真正的夫妻,可在那些婦人們的眼裡,她也成了個二手貨。
她都沒和付煜做過什麼,卻成了“貶值”的。
墨竹是在夜晚跟付煜跑了的,還被付煜給賣到畫舫船上了。不過付煜在外人們面前,並沒提及此事。只是說,他那晚見墨竹愁眉不展,因為關心她,才帶她去畫舫船上吃點糕點,聽聽琴聲。
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墨竹若是去聽琴聲,那還拎著酒壺給人家斟酒做甚?
這事兒,不管付煜對外人們怎麼說,一般人都是不會信的。
墨竹和付煜好過,這事兒,可能很多人都知道了。墨竹以後若是還想嫁人,怕是一般的男子們,也沒多少人願意娶她了。
如此,她若是答應墨竹,讓墨竹回到秦府的話,她養墨竹,得養多久?
秦府附近的一個路口。
秦璃走到路口,很快就看到了,站在大樹對面的墨竹。
還不待秦璃走過去,那墨竹就奔跑著來到秦璃面前,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煮熟的鴨蛋,遞給秦璃。
“小姐,吃個鴨蛋吧,我煮的。”
秦璃擺了擺手,道:“我吃過晚飯了,不餓,你吃。還有,我早就和你說過,讓你不必叫我‘小姐’。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秦姑娘’。”
墨竹如今是付煜的妾室,早沒在秦府當婢女了。她聽到墨竹稱呼她為“小姐”,又在她面前自稱“我”,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我還是,我……”墨竹面露難色,都不知該如何表達才好了。
秦璃搓了搓手,對墨竹說道:“你不是說,有事兒跟我說的嗎?那你快說,我一會兒還得回去洗了歇息。”
如果是來還錢給她的,那她就接著。一兩銀子也是錢,掙錢不易,不能便宜了付煜家的人們。如果是來請她幫什麼忙的,那就得看她心情了。
墨竹看著秦璃,似是鼓足了勇氣似的,道:
“小姐,快過年了,我家官人還是沒個差事兒做。在外當知縣的公公雖然領了俸祿,可還是不夠咱們一大家子用的。能否請小姐看在咱們從前的情分上,借點銀兩給我辦點年貨?”
居然又是來借錢的!
上次,她母親給墨竹醫病,幫墨竹給了藥費,那就當是做了好事,不用墨竹還了。她借給墨竹五兩銀子,讓墨竹坐馬車去的付府。
沒過多久,墨竹在婆家打掃清潔,不慎把付知縣最喜歡的一個花瓶,給打破了。因為此事,墨竹捱了付煜的打。
付煜打了墨竹,讓她賠花瓶,若是賠不了,就別想進門兒!
墨竹走投無路,只好來秦府,找她母親借錢。
她母親借給墨竹三十兩銀子。
墨竹有沒有買花瓶回去,她並不知曉。但她記得的非常清楚,這都又過去了好些天,她還是沒見到墨竹還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