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見狀,淡笑著點頭,心知至此已算徹底拿下眼前的怪才了。
詳述了徐清日後要帶的“新弟子”,安陽王世子的身份後,又簡略交代過公主府此刻的現狀後,她笑問對方道:
“怎樣,徐夫子可覺得棘手?想就此作罷嗎?”
徐清瞪了一眼丹陽郡主後,冷哼道:
“小丫頭,日後對我少用激將法。”
紫竹聽得不高興,立刻嗆聲道:
“你這老頭!即答應了我們郡主入公主府當差,日後就不可再對郡主如此無禮!”
徐清呵呵一笑,抬頭橫了紫竹一眼,同時肆意笑道:
“你不也說是日後了?眼下,可還是今日。”
“你!”
丹陽一揚手,止住了漲紅了臉的紫竹,邊起身邊告辭道:
“既然已說妥了,那就請徐夫子好好休息兩日,最遲後天也要……”
徐清不等丹陽郡主把話說完,同樣起身,挺直腰,略俯視著眼前的嬌小人兒,嚴肅道:
“我以什麼身份在公主府落腳?活契還是死契?還有,這事兒只和我一人有關,我的小徒弟,”邊說著,他一把將田卓攬到自己的身邊,才接著道出後半句關鍵話來。
“只是在我身邊侍奉,與公主府和你丹陽郡主無關。”
這番斬釘截鐵的話,任誰都聽的出,是絕無轉換餘地的要求。
丹陽聞言,即沒生氣也沒猶豫,幾乎在話音落地之前就點了頭,道:
“可以,且徐夫子若不想,也無需籤契。”
師父都是自由身,那更不用說跟著徐清進入公主府的田卓。
可,真有這麼好的事兒?
徐清前半生有時還會冒傻氣的信,天上餡兒餅的沒事兒,但都這把年紀,半截入土的人了,哪兒還能如此天真呢。
他微眯了眼,盯住丹陽郡主後,才謹慎的問道:
“你真不讓我們籤?且還能自由來去公主府?”
丹陽見狀一笑,點頭後又補充道:
“自然是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不過一點……”
徐清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其中卻也透漏著些許的安心。
“說吧。”
不過後面,才是重點。
丹陽也不辯解,笑笑後接著道:
“兩位要住在公主府內,且出入雖不限制,都來往都需帶著公主府的府兵。”
徐清聞言一皺眉,正想說“這豈不是軟禁一樣,哪兒有什麼自由?!”
但他眼前的小丫頭卻不等他開口,就直接繼續道:
“這並非是為監視你們師徒。住在府裡可方便咱們彼此聯絡,而出入有人相護,你們也能更安全。”
田卓心直口快,將不解直接宣之於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