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的刀鋒,已然近在眼前。
蒙古西征軍,依舊會秉承著以往的一貫傳統,從這兩座城市中帶走所有財富。若稍有反抗,還會摧毀它,蹂躪它,讓他看不到若干年後的輝煌,只留下一地廢墟和滿目焦土。
而這一切,此時的歐洲大陸,已經沒有一個人,一個國家可以阻擋,這兩座城市的命運即將打上句號。
與其指望教皇格里高利九世,和神聖羅馬皇帝腓特烈二世,他們這些膽小鬼,這兩座城市唯一生路,恐怕就是;放棄一切抵抗,乖乖做蒙古人的順民一條路。
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但,西征軍對面這些歐洲人是怎麼做的呢?
這些歐洲人不愧是主的虔誠信徒,到了現在,所有人還在每天做虔誠祈禱。
寄希望於他們那位全知全能的上帝耶穌,以及其他神明,能夠聽到他們的哀求,赦免他們犯下的罪孽。
施展至高至大的無上威能,阻止住蒙古西征軍前進的腳步,讓他們免遭懲戒之刃的屠戮,把他們從危險的泥沼中解救出來。
不問蒼生問鬼神!
可是,真的,有用嗎?
不過好像效果並不怎麼樣!
西征軍的腳步好像並沒有一點遲滯,依舊以極快的行軍速度速度前進著。就連土路邊那鮮豔的野花,都被馬蹄聲震得全身發顫,被鋪天蓋地煞氣衝得面色通紅,呼吸不暢。
直到,萬里之外的東方,有個人以生命為代價,這才幫助上帝完成了這些基督徒的願望。
這個拯救西方的人,居然是如今整個蒙古帝國最高掌權者,歐亞大陸上疆域最大國家的領導者,蒙古黃金家族的現任大汗
窩闊臺。
我們知道,窩闊臺的一大愛好就是嗜酒如命。他經常召集大臣飲宴,把自己喝得爛醉如泥。
說起來,酒精這種東西是個好東西,少量飲用能夠促進血液迴圈,加快睡眠等。還是靈感的源泉,歷史上多少偉大的作品,發現,都是喝酒之後靈光一閃的產物。
可凡事都有其兩面性。
如同鴉片,少量服用可以鎮痛、麻醉,長期服用則會成癮,嚴重透支生命。
酒這種東西也是一樣道理。
大量飲用必然形成對酒精的依賴成癮,長期以往對身體沒有絲毫益處。
況且!這名窩闊臺大汗,最喜歡飲用的還是蒸餾過的高度白酒。這種高度酒比中原的米酒,黃酒,西方的葡萄酒,酒精度數無疑高得多,它的酒精含量,達到百分之30沒有一點問題。
當然,這種愛好,與他的出生地在漠北,那兒的氣候條件有關。就如同後世俄羅斯喜歡喝烈性伏特加一個道理,不僅是窩闊臺,幾乎所有蒙古人對辛辣的白酒有特殊偏好。
早在開始前,當時章邯就單獨對貴由說過窩闊臺過幾年會死於酒精,且當時還給他講了個小故事。
現在,歷史終於再現了。
要說窩闊臺大汗嗜酒如命,這幾年,就因為爛醉徹底搞垮了他的身體。上次急招蒙哥貴由東歸,就是因為那次他飲酒差點猝死,幸好太醫及時治療,才最終虛驚一場,沒有就此一命嗚呼。
只是,窩闊臺好像有些記吃不記打,對那次差點嘎屁,似乎沒有什麼感覺。在病好之後,依舊如故,不得不讓人感嘆,酒色財氣迷人眼。
見他剛過四十歲,就因為長期嗜酒顯得模樣老態龍鍾,上次還差點嗝屁。在其病好之後,家中的親友和重臣,也是時常勸阻其戒掉酒精,或者逐步減少飲用量,好好調理身體。
甚至,有一次在宴會上,丞相耶律楚材,還費勁心思拿著一個鐵質的酒槽,給正在飲酒的窩闊臺看;
“大汗,您應該戒酒了。
您看看,這不是虛言。鐵質的酒槽因為長期呈酒都被腐蝕得坑坑窪窪,我們體內的五臟六腑都是肉做的,又怎麼經得起酒精的腐蝕呢?”
當看到這個坑坑窪窪的鐵質酒槽,再看看自己枯骨如柴的手掌,摸摸臉上斑駁的皺紋,想想上次差點猝死的場景後,直接讓當時的窩闊臺嚇了一跳。
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更加讓他心有餘悸,徹底後怕。
1240年六月的一天,窩闊臺帶人幾個宗王出去打獵。也許是當時高興,那天回來又和眾人豪飲了幾大碗白酒,結果喝完沒多久,酒意上頭,他便一頭紮在桌子上,出現了休克症狀。
他這一倒下,直接把汗庭再次搞得雞犬不寧。
其中,最著急的莫過於兩個人;丞相耶律楚材和六皇后乃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