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賺了不少,族老們一商量,又買了些祠田,添了兩個鋪子和一條船,同時在廣東江南那邊買了一兩處產業,其中有莊子和鋪子,主要為了那頭的絲。
村民手裡分的也不多,可也不少,幾乎家家戶戶都有分紅,不少於五十兩,看似不多可實際上村裡花費不大,如今主要是培養兒孫都是族學花的多。
再就是兒女嫁娶彩禮之類的需要花費些,孩子們在作坊和酒坊等地方都有幹活,能賺一點,細水長流家裡也都能攢下不少,日子漸漸富裕了起來。
不過窮人乍富,也出現了一些問題,有吃酒的,村裡不讓吃酒賭錢,有些爺們就跑外面去,有人請客麼。
李家村族學搞得這麼好,酒坊織作坊簡直亮眼,肯定有人惦記,想往裡擠。
不過爺們喝酒歸喝酒,承諾是不敢做的,族爺爺能打死他們。
這不剛過完年,三個青壯年爺們就被摁在祠堂狠狠打了一頓板子,跑出去吃酒,稀裡糊塗讓人哄了,醉熏熏也不知道簽了什麼條子,讓人找上門了。
族爺爺先把場面給摁住,緊跟著就把爺們全打了板子。
還讓全村老少都出來觀看。
“你們能耐了,讓人找上門了,好在是學手藝,換了討要你媳婦女兒,你也白給人家麼,混賬東西,我有日子沒收拾你們了,給我狠狠打。”
三爺們趴在凳子上被打板子,褲子都讓血印紅了。
“族爺爺,現在怎麼辦,對方是要白學手藝,我估摸這是來偷師的,只怕還有後招,像是殺豬盤。”
“不能讓人進來,族叔,讓人進來就麻煩了。”
“我不用你提醒,我能不知道麼,我平日怎麼和你們交代的,過了兩天好日子,飯吃太飽了。”
大爺爺氣的把人挨個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村民都低著頭不敢回嘴。
“白學手藝不可能,要賠錢還是咋地,賠給他,總之不能妥協的堅決不能低頭,大不了撕破臉。我李家也不是好惹的。”
大爺爺眯著眼,眼裡有了殺機。
“”族爺爺,這事您交給我吧,我讓人去查查,我辦不成再來跟您彙報。“
李睿主動請纓。
“你去,來得及麼?”
“來得及,這回我和縣令還有點事要說,他要高升了,來的新縣令和我是同窗,彼此關係還不錯,算是兌換,這些事交給我。”
李睿笑著在大爺爺耳邊嘀咕了半天。
“行,那你去吧,群哥你跟著你哥哥學個眉高眼低。”
“好。”
群哥不能養的單蠢傻氣,該懂的要懂。
就這麼李睿帶著李群和幾個族學孩子去辦事了。
那三個家長辦錯了事,趁著酒醉讓人哄騙簽了條子摁了手印,這是大錯,日誌上要記一筆,同時剛分到手的錢又給吐了出來,這是懲罰。
三家爺們被懲罰去開荒了,守在地裡看地養豬養雞。
這下村民們都消停了,和親戚來往也不那麼密切了,一時間人心惶惶,感覺親戚都是要害他們。
李睿花了幾日時間就把事給搞定了,也沒費太大力氣,對方是做局向白進來學手藝,他家錢不夠,但也不敢弄別的,怕李家真的急眼收拾他。
李睿一番連哄帶嚇唬,很順利就把事搞定了,同意進來女娃學手藝,按照窮人家標準學十年,該教都都教,但錢可不一樣,規矩不能壞。
最後對方得了願也就應了,不過爺們也捱了頓打,他兒子被關衙門好幾天吃了好幾日牢飯。
這才害怕了,放棄偷師的想法,改送女兒去學手藝,保證以後不敢再出么蛾子。
李睿下手狠辣,再出么蛾子,我就要你全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