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是另外算的,功勞上要在日誌上記一筆,這個不能忘,沒有平弟妹,族學和酒坊起不來,那幾個進士也是得了弟妹的恩德,這個村長你記了沒?”
李嚴臉色嚴肅的詢問,他是李平的發小,又是同宗同族的兄弟,感情不亞於李茂李恆。
為了查清李平的死,李嚴李青親自去江南查的,借用周乙的人脈,他倆誰都不信,要親自查。
“你們同意我記一筆麼?”
李二叔詢問大傢伙。
“同意。”
村民們異口同聲,齊刷刷的開口。
李二叔站起身朝村民作揖還禮,“我替孩子們謝謝大夥了。”
“記上嘛,秀娘是族學的夫子,孩子們都看著我們做事呢,我們不能太自私了,以後可怎麼教孩子。”
一人學好大家都會學好,村裡越來越欣欣向榮,沒人難在錢上,大家都有希望有奔頭,宗族公正透明公開,沒有啥可隱藏的秘密,村民自然要做好榜樣,給孩子們打個樣。
“好,我現在就記。”
李二叔扭頭看著秀娘,眼圈微紅,“秀兒,你的苦心沒白費。”
秀娘在這一刻也很感動,用袖子蓋住臉,平復激動的心情,付出的再多也沒覺得辛苦,不白費,人都記著她的辛苦和不易呢。
清兒握著她的手給與力量和安慰,大嫂也抱著她露出微笑,以後會越來越好的,會的。
“接下來要給織造坊立規矩,招人,讀書天賦不太好的,咱可以過來學個手藝,這回不分李家姓跟外姓,外姓人本村的都能過來學本事,但親戚不能來,人周家來可是投了錢給咱找銷路的,別人不能來,白摘果子可不成。”
李二叔把醜話說到前頭。
“規矩定下不能破,要守規矩,這織造坊可比酒坊貴得多,東西成本齁貴呀,壞了賠不起懂我的意思不?”
“明白,你放心。秀娘私下都和我們分說過了,我們懂規矩。”
老太太連連點頭,也不是第一天給人幹活了,都懂。
之前就在做宮花,有人已經開始學織錦了,就是學的慢些,對這些門道規矩是很清楚地,給人幹活弄壞了錦緞你賠得起麼?
“宗族的那份將來賺了錢可以給大家分,具體怎麼算我回頭和長輩們再仔細合計一回,建議大家都來學手藝,好歹賺個零花錢。族學那份不分錢用於投入成本給大傢伙學琴棋書畫,騎射這東西老費錢了,懂了吧。”
“懂的,族學永遠不分錢。”
“對。”
李二叔痛快點頭,每回算賬都要重複,其實也是一種暗示,族學不可能分錢,別做妄想,一遍遍提醒底線,你還敢打主意,你就是找死。
“另外秀娘在京城給孩子們買了宅子,這事我琢磨著咱宗族下回有錢了,也去京城買個宅院或者鋪子,可行吧。”
“我看能成,京城的宅院一年一漲價啊,買了肯定不虧,孩子們去京城趕考用得上。”
村民立刻點頭應了。
“京城買莊子也行,宗族要想走出去,就要在京城有產業,不能讓世家瞧不起,不然說道底你也是寒門,多買產業是沒錯的,肯定虧不了。”
李青也點頭認同秀孃的眼光,具有前瞻性。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下回分錢要是夠數讓恆哥給咱宗族買田莊去。”
“中。”
大家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