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只是饞我身子啊?那我更要保護好我自己,萬一你得到我肉|體,扭頭就不要我了怎麼辦,那豈不是被渣的明明白白——榆唳!】
當初說是在戀愛,是因為厲賦以厲家奶奶身體不好為由,騙安衿假裝兩人談戀愛來哄老人高興,真實原因卻是厲賦喜歡安衿,試探被拒後,希望奶奶能以此助攻兩人。
如今事發,厲賦倒是真的上門去請求厲安兩家可以達百年之好,他願意以身價所有為聘求娶安衿為妻。
真是好大的一盤棋。
安家一向開明,也不是非要用子女聯姻來穩定事業。
只是兩家知根知底,厲賦又這麼喜歡安衿,安淮忠是真的希望女兒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況且對兩家相對了解的都知道厲安兩家有婚約,縱使不能聯姻,也沒必要弄成冤親。
的確,安淮忠有些頭疼,若厲賦對女兒沒那個意思,到可以彼此玩笑一句,說大人弄錯了,如今這……
自那天之後,安衿就沒再去見過榆唳,自然也不會去見厲賦。
厲賦來找過她幾次,都被安衿用各種理由擋了回去。
那晚,厲賦回家的路上,看到榆唳從別墅群門口往外走,叫司機停車的厲賦下了車。
新仇舊怨的兩人,面上都不太好。
自問,若沒有這個男人的出現,厲賦有把握安衿會願意和他結婚,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你不是說,你和她沒什麼嗎?”
“你不是說,她是你未婚妻嗎?”
各自嗤笑,刀光血影間,不見分曉。
“我還以為老師都是不屑說謊的。”
“是啊,我也以為上市集團的少東家,是正大光明的。”
“從這裡,到別墅群外,要走一萬零八千步,那是她有一次心血來潮,非讓我陪她從這裡走到大門口,她喜歡一切好看的東西,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她衣服和包只愛買當季新品,愛吃私房菜,喜歡購物,喜歡旅遊,不喜歡吃一切帶氣味的東西,她的房間比你整個家都要大,你告訴我,以你這樣一個目前的經濟水平,你能養得起她?還是說,你可以給她不改變現狀的生活,愛情不能當飯吃,物質同樣重要。”
兩人相對而站,一個偏執激昂,一格沉靜如水。
榆唳看了他一眼,沉著開口,聲音溫涼,和這夜色一樣。
“可是,她喜歡我。”
極淺的一句話,落在厲賦的耳中,卻成了最大的阻礙。
是啊,她喜歡他,她願意跟著他吃苦。
剛想反唇相譏的人,就聽見,他一字一句真誠小心的說:“還有,我也喜歡她,比想象中還要喜歡。”
“我之前對她說了很重的話,不是因為不喜歡,因為我不想她因為我和父母決裂,成為別人議論的物件,到最後改變不了自己的婚姻在什麼都不變的前提下,讓你心裡有了根刺。”
“如果,她必須嫁給你的話。”
他說明白了,厲賦也聽懂了。
如果她必須嫁給自己,何須要在她以後的漫漫人生裡埋下一顆隨時可能產生的定時炸彈呢?
歲月最是難測,得不到的時候,可以容忍,得到之後呢。
不得不說,眼前這個男人太厲害了。
難怪安兒喜歡他,他值得。
“所以,你不是不喜歡我,你只是怕我以後過的不好是嗎?”
安衿出現的那一刻,厲賦就知道他輸了,這輩子不管怎麼樣,他都比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可終歸,一個男人的愛和佔有慾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意外就輕易放棄。
他到底,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選擇了最糟糕的那一種,也徹底將兩人的關係推向了不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