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知道情竇初開的滋味,就被打入谷底,榆唳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等著,千萬別栽在我手上,否則讓你跪在榴蓮上給我唱征服——安衿!】
“說了我畢業了,還不信,你箇中年怪蜀黍。”
得理不饒人的小姑娘傲嬌道:“充其量你也就是我同校不同系的學長而已,一向不都說學妹學長有一腿嗎?”
小姑娘極其挑釁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遺憾又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和說好的不太一樣呢?”
默了半天,最後榆唳只是看著她,無奈總結,“年紀不大,歪理挺多啊。”
“知道說我追人前要問清楚有沒有女朋友,你怎麼不知道關心我有沒有畢業了?”
自那天之後,榆唳似乎預設了安衿的出現,對待的各種歪理邪說也處於不抵抗,不反對,聽之任之的態度。
安衿的心態一向不錯,反正想著追人嘛,總該有個追人的態度,索性慢慢也就慢了下來。
漸漸,安衿發現榆唳對她越來越冷淡,如果說之前是縱容她的出現,那麼現在完全就是冷處理,再後來連人都開始追不到。
她從小到大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堵了好幾天,終於在他家樓下堵到人的安衿,看著榆唳從她身邊經過,只是涼涼的看了她一眼。
目光沒了從前的溫度,淬著點冰,挺冷。
眼看著要走遠的人,她小跑著追過去,拉住他,質問,“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欲擒故縱,還是冷暴力的吊著我?”
男人目光停留在她蔥白的手指上瞥了眼,移開目光,冷嗤,“欲擒故縱?”
“冷暴力?”
“吊著你?”
“這些詞你挺熟啊,看來是業務熟練了。”
他說出口的話明明冷的要命,句句傷人,偏說話的語氣卻溫柔到骨子裡,讓人頓時墜入冰窖,冷的徹骨。
“你,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你不清楚?”男人涼薄的眼底染了一層慍怒,壓抑著怒意一步一步上前。
不明所以的人,步步後退,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讓安衿覺得害怕。
下一秒鼓起所有勇氣,停下後退的腳步,目光落在他身上,不服輸道:“有事說事,你含沙射影算什麼意思?”
“你不能因為我喜歡你,我先追的你,你就這麼欺負人,太不公平了。”女孩的聲音裡染上哭腔,焦急說。
“不公平?”他閉上眼,不願讓自己眼底的落寞被她看見。
之所以太難過,就是知道可能是她的一時興起,自己卻動了心。早已不是什麼毛頭小子,卻栽在一個小姑娘手上,真是越活越回去。
捻盡情緒,儘量讓自己開口的平和,“那你的公平是什麼,是所謂在自己有了未婚夫的前提下,還要對別的男人見色起意,安衿,我倒是沒看出你是這種人?”
剎那間,安衿面如死灰,“我……”
她眼底的無措,落在榆唳眼中像極了被抓包後的驚慌失措。
心一點一點變涼,“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沒有要插足別人感情的愛好,更不屑同你玩什麼,感情遊戲,我是老師,應該為我的學生樹立好的榜樣。”
“反正,我從未喜歡過你,也談不上和你開始過。”
原本還躊躇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人,或者說該怎麼說才不會讓他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