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面前還做什麼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如此,做個禽獸豈不妙哉——榆次北!】
情緒翻張,面露慍色。
章樅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倒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不過是想要在其位謀其政,你可別忘了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那也不是好士兵吶!”
“從某種角度而言,人家也沒錯。”
榆次北淡哂,“是啊,是沒錯,都沒錯,誰生來就是有錯的呢?”
“出生就在那樣貧窮的小村落,土地泥濘,醫療水平落後,接受教育不便,沒錯。”
“一生無論怎樣努力,就算考出那個地方,能在大城市紮根,卻因買不起房而離開,沒錯。”
“有些女子本來剛毅,聰慧,卻因為家中貧窮,弟妹甚多,為了她們甘願嫁給比自己大,明知道嫁過去這一生都會黯淡難捱,卻無路可選,你告訴我,她們又做錯了什麼,就因為出生,就因為沒能投個好胎,就要經受這些,現在掌權者還想在他們身上賺錢,這樣的錢,賺的不黑心嗎?”
“抱歉,他們有這個想法,我都覺得髒得狠。”榆次北毫不客氣的話,一字一句蹦出來。
越像刀子一樣的話,越說的扎人心。
可是,那些扎人心的話,更是實話。
“我知道,你看不過眼這些,索性,這個提案私下討論,也被否了。”章樅點到為止。
想到新上任,新聞上最近常出現的身影,那位倒是個做實事的人。
難堪的面上,淡了點情緒。
“錢該賺,所有的城市發展都少不了資金支援,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章樅點點頭,都說,“醫非仁愛不可託,非廉潔不可信。”他是正兒八經將這話灌進了腦子,實施在心裡。
有時候,看看榆次北,自己都會自愧不如。
一群人仍圍著榆次北說些什麼,他餘光落在祖凝霧眼朦朧的眸子上,見她有些困了,卻仍撐著的模樣,叫榆次北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男人抱歉的朝著眾人頷首,“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有些困了,要不,今晚先到這兒?”
他一向低調儒雅,來到這也不曾擺過專家的款,和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對誰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赤誠,眾人不分年紀,對他一向尊敬。
見狀,為首者一拍腦門,抱歉道:“不好意思,一聊起學術,居然忘了時間。”
“你看,這也不早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今天辛苦了榆醫生。”
他笑著朝眾人點點頭。
大家極有眼力見的散去,男人拿著資料和水杯走近。
看見祖凝手指託著腦袋,闔著假寐。
本子上畫了各式各樣的小人,旁邊還配上,“講臺上,我要做個人。”
他緩緩從筆記本移開目光,笑的甚是散漫。
男人手指落在她細軟的髮絲上,輕輕撫了撫。
祖凝懶懶睜開一隻眼睛乜他,環視一圈發現人都走了,才撐著手肘動了兩下。
“哎呀,腳麻了。”
“榆次北,他們都走了,嗯,你是下課了嗎?”
“嗯。”他聲音極淡的哼了一下,“是啊,他們都走了,困了?”
她揉揉眼睛,倦倦的開口:“嗯,有點。”說完,祖凝腦袋拱進他懷裡,靠在他腿上順帶蹭了蹭。
“榆次北,我好累啊,不想走了,怎麼辦?”
聽著她無所顧忌的撒嬌聲,男人有力道的在她肩頸側按摩著,替她緩解疲勞。
“那我揹你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