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就不說。”鬱悶不過的人拿起桌上的小饅頭,忿忿的咬起來,真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暖暖目光化成一縷深情落在眼前的早餐上,男人無聲的笑。
原本還鬱悶不已的人,扭頭就看見這麼玄幻的一幕,默默往後縮了縮腦袋,“嘿,大哥,請問你是魔怔了嗎?”
“大清早對著早餐笑的這麼有深意,你還好吧?”
聲音空洞的人懶懶收回目光,意興闌珊的答:“對她,我要的從不是歉疚,既然不是,又何必要讓她感到歉疚?”
“除了徒增間隙,沒有任何用。”
“……”臥槽,臥槽,臥槽,他這是大早上先被刺激,然後又被餵了一波狗糧麼?
他到底做錯了什麼,生活要對他這麼下手?
車子越來越接近目的地。
今天不僅是醫院和祖凝家,雜誌社這邊也烏泱泱的扎滿了人。
柳丹嵐直接將車開到地下停車場,第一次,祖凝產生了一種叫近鄉情怯的感覺。
明明平日裡每天都會來的地方,第一次覺得這個地方這樣陌生,陌生到一抬頭就畏懼的地步。
“怎麼樣,你還好吧?”柳丹嵐一邊觀察路況,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一愣一愣的坡顛的人有些許的不適,連帶著心都是慌的。
昏暗的地下停車場,頓時讓人變得壓抑,祖凝低下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沉重。
直到柳丹嵐停好車,祖凝依舊如此維持原樣,沒有絲毫動彈。
“緊張?”
“嗯。”她輕哼了聲,難得不好意思,“有點吧,畢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心理沒有準備。”
柳丹嵐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被姑娘的話頓時逗樂,“怎麼著啊?是沒給你提前演習的時機,還是沒給你預演的機會,聽你這態度還準備彩排彩排,免得打的你措手不及?”
“嘿,你這自黑模式挺幽默啊?”
“算是吧。”祖凝哭笑不得,“有首歌怎麼唱的,‘人生嘛好的壞的都接受,’哪能像開了掛一樣呢?”
“既然準備好了,那就勇敢一點,大膽一點,有什麼好不過去的,不過就是人言可畏嘛。”
“在職場待久了,人言可畏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些家長裡短的東西,習慣了就不用去計較,再說一個平臺就像一塊肉,來爭得都是狼,自然弱肉強食,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些事啊你只要想通了就沒什麼,越是想不通就越積壓在心裡鬱鬱寡歡。”柳丹嵐平心氣和的說,只是眼底的落寞細看之下還是有的,縱使掩飾的很好。
“那嵐姐都想通了嗎?”柳丹嵐瞥了她一眼,自顧自的笑了笑:“要是都能想通的話,想必我現在不該在這,應該在道里的尼姑庵清心寡慾呀。”
“小丫頭蔫壞啊,都知道拿話補我,看來是恢復了。”
“所以。”她意有所指,“果然人勸別人都容易,勸自己難,但是有些事你必須自己看透,比如當下,就算裝也得給我裝好。”
靜默良久,祖凝笑了笑:“我知道。”
“謝謝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