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女士鬥,連他都不是其對手,這不是上趕著自尋死路嗎?回頭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缺心眼到這種程度,也讓人挺無語的。
“呀,小夥子,我估計你老闆應該不是很想配合你。”安衿笑著,有些為難的說。
“那就算了,人生有些事是不能勉強的,我說的對吧,榆醫生?”她眯著眼,掃了眼榆次北的胸牌笑意晏晏的說。
又來了,太后娘娘這是厭倦了廣場舞準備來點新鮮的啊。
“啊,不會,不會,我老闆人超好的。”扭頭對榆次北無聲說拜託拜託的人,笑得跟如花似的。
沒眼看的榆次北剛想開口,大概是被安女士的挑釁刺激到。
小夥子雙手叉腰,憤憤指責:“哼,老闆虧我是你忠實的一號粉頭。人家阿姨都這麼可憐了,你安慰一下怎麼了?能怎麼了?是能掉塊肉,還是能睡不著覺。”
一直懶懶靠在椅子裡的榆醫生忽然撐著椅子兩側緩緩直起身子,站在一旁的石敞圃下意識腿軟,往旁邊退。
一邊叫著:“打人不打臉,翻臉不記仇。老闆,還有外人在呢,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
寒眸裡藏著點冷豔,此時像入了夜的鷹。
榆次北鷹隼的目光裡精準,蟄伏,直待獵物收網,一舉殲滅。
“哼,石敞圃你最近是吃了什麼?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敢這麼跟我說話了是吧!要造反?”榆次北每每發怒前,面上都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語氣依舊平淡,提了一個音域的聲貝,有些高。
刻意咬重的尾音,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他心情不好你看著辦吧。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石敞圃難得高傲的揚起下巴對安衿說:“哼,阿姨我實話告訴你吧,我老闆是我見過的最沒有同情心的人,他不會安慰你的,你別肖想了。”
憤怒小石攬起手,一臉傲嬌。
“呀,是嗎?”安衿笑著附和。
“對。”
“小夥子啊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實心眼的人,祝你好運啊。”安衿笑著起身,看時間差不多,準備離開。
“啊?是吧。”被誇獎了的人,莫名興奮的摸摸自己的腦袋,面上還浮著點因為害羞而嫣紅的臉。
“嘿嘿,他們都這麼說。”
眼看著安衿要走,石敞圃也不管不顧扭頭抱著榆次北的袖口不要臉的撒嬌。
插科打諢,賣萌裝慘。
“老闆,老闆你看阿姨都這麼可憐,您就安慰安慰她吧,老闆……”他晃著榆次北的衣袖不撒手,整個人開啟了無賴的復讀機模式。
拖音答氣,死纏爛打。
被晃得頭暈的人,默默抽回手,眉頭深深擰著,一雙墨色的眼眸沉得發黑,大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徵兆。
嚇得石敞圃立馬鬆手。
不敢再造次的人,慫挫慫挫的躲到一旁小聲抱怨:“老闆,老闆安慰人一次,勝造七級浮屠哦!尤其是空巢老人,和空巢兒童一樣的,都很可憐。”
榆次北扶額,寡淡的聲音裡存著點無奈。“我沒有生氣。”
“阿姨你聽到了沒,老闆說他沒有生氣。”興奮的像個傻子一樣的人意識到榆次北說了什麼之後,低聲提醒:“不對,不對,老闆是安慰,不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