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兒子最近總生我氣,原因嘛我和我老公把我兒子氣走了,他最近都不太愛回家了,我這心裡一難過,就渾身不舒服,我現在啊是這也疼那也疼。”安衿捂著胸口,又按按膝蓋,摸摸胳肘。
戲做的倒是足,只是眉尾吊著的笑意,洩露了直白的心思。
石敞圃沒忍住,義憤填膺道:“太過分了吧!怎麼能因為父母說兩句就不回家呢?”
話剛說完,榆次北抬頭,涼涼看他。
“老闆,不是我想說話,我就是覺得阿姨好可憐,想兒子想的都關節痛,心口疼,你說母子哪有什麼隔夜仇啊。”
“不對,這太不對了。”瞬間化身正義小勇士的石同學,握起了正義的小拳頭,大有股提刀理論拼一把的衝動。
“怎麼,你要找人打一架?”男人沒什麼情緒的聲音偏淡。
在某種程度上用榆次北的話來說,這傢伙有點二,且極沒眼力見。
果然榆次北薄唇微掀,石敞圃莫名發慫。
輕咳一聲,底氣略顯不足。
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對方也不說話,模樣倒真真是挺委屈,看的榆次北哭笑不得。
這是什麼戲碼?對著他不太合適吧?原本母上大人就有誤會,這個節骨眼,用這麼欲說還休的眼神看他,指不定安女士會怎麼想。
果然,安衿笑著打破微僵的氣氛。“小夥子沒事吧,有什麼委屈和阿姨說,他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疙瘩,他不會懂的。”
一副過來人對著兒媳婦說話語氣的既視感,對著他不太合適吧?榆次北鬱悶。
他狐疑的摸著腦袋,這語氣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想了一會也沒想明白的人,扭頭拉回正題。
“對了,阿姨我方便問問您和叔叔是為什麼氣走您兒子的嗎?不應該啊成年男人的世界怎麼會那麼脆弱,說兩句就生氣,這度量怕不是要用毫米測量吧?”石敞圃擰著眉感同身受表達著他的氣氛。
“哈哈哈哈。”說完不好意思的笑,貌似成年男人太八卦也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沒注意身後有一道沉沉目光散發的寒意,一瞬不瞬盯著他看。
陷入自嗨模式的人,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表達自己的觀點。
“真是好過分,阿姨你看我,我媽在家怎麼說我,我都不生氣的。”
“所以,阿姨您到底說了什麼把您兒子氣成那樣呀?”石敞圃諂笑的問,儼然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安衿這會倒是能確定這麼缺心眼的人,他兒子願意留他下來,應該算是法外開恩。
好不容易鬆了口氣的人,笑容得體,大方的有了長輩模樣。
“那你可真是個好孩子,被罵還能微笑面對,實在是太勇敢。”
“可惜啊,阿姨家那個臭小子,從小脾氣就不好,為人淡漠又不愛與人打交代。”一邊說一邊餘光掃向榆次北。
“阿姨一直擔心,他可能只適合孤獨終老。”說著還配合難過兩嗓子,時不時的抽泣一下。
一個敢說一個敢聽,一個愛演一個愛看,都是什麼奇葩組合。
乜了眼腕上的手錶,榆次北心裡有了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