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笑,倨傲的面龐上冷炙清俊,明明一開口就是絕殺,偏他語調清潤,不急不緩的態度讓祖凝顫慄。
“凝凝,你該知道對你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君子,何況,本就不是誤會,又何來誤會一說,你說呢?”
被狠狠一噎得人,莫名不想和這位說話。
見她半天不吱聲,男人嗤笑,笑問:“不暈了?”
“啊?不不不,正暈著呢,還暈還暈。不對不對,其實也沒那麼暈,只要我現在上去好好休息,就沒那麼嚴重,真的。”祖凝就差沒發個秋水誓,以證清白。
幽深的眼眸逐漸加深,不怒自威的氣質讓她瞬間噤聲閉嘴。
不想聽她說,她就不說嘛!何必要搞冷暴力那一套呢?
氣死,祖凝悠悠的想。
“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我不介意用你最不希望的方式教會你如何閉嘴,不信你試試。”榆次北不客氣的說。
“你……”接觸到某人的目光,祖凝乖乖低頭
氣氛微滯,她手指攪擾著衣角倔強的不肯鬆開。
男人深提一口氣,默默示弱:“凝凝,學會示弱真的就那麼難嗎?”
他的嘆息聲,落在耳畔,讓她悶得心裡發慌。
她伸手撳了半天都沒能開啟車窗,祖凝有些煩躁的咬著下唇跟自己生悶氣,可又不知道到底該氣什麼,好像又沒什麼好氣的。
看見她這幅樣子,榆次北心疼得摸了摸她的頭髮,控制著力道卻不免加重了點手勁以示懲罰。
祖凝咬著下唇,眼尾耷拉著,是很明顯的不高興。
隨後,男人撳下中控的車窗。
熱浪傾襲,她暈暈沉沉的大腦似乎清醒了些,熱氣燻得眼睛有些痛,有點麻。眼神澀澀的,又固執的不肯閉一下。
一如,她倔強的心。
榆次北平心靜氣的開口解釋:“榆次北,男,29歲,現就職於舟安大學附屬醫院,級別骨科副主任。”
“家世清白,人品。”他笑了一下,“人品應該也能過得去,沒有歷任女朋友,若非較真的講,的確有一個,但……”
她撇著腦袋,考究的目光裡藏著笑,笑的很是認真,又無關任何。
好像只是笑,又好像並未在笑。
直到他說完,女人公式化的揚起唇,很認真的看著他難得乖巧沒有反骨。
“其實,榆醫生不用和我說這些的,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那種需要到交付底細的關係不是嗎?”
“再說,對於您的私生活我真的不是很關心,只要不是坑蒙拐騙在朋友層面上,我容忍度一向很高,而榆醫生您,完全夠格。”說完,她沒心沒肺的看著他繼續露出那個她自認為得體的笑容。
她越是假笑,榆次北越覺得刺眼。
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暗暗用力,面上笑的越涼心裡就越是恨得牙癢癢。
好,真是好極了。
慍怒的面色泠然到極點,榆次北氣笑出了聲,偏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