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先提前演練一下,萬一你以後誇我了呢?”男人混淆視聽的說。
第一次享受來看病卻被主治醫生起身迎接的祖凝,不太適應的被榆次北壓著坐下。
一路走進來不在狀態的人,這會還沒能回神。
“喲,得你陪同,少見啊。”
沒接話的男人低頭朝祖凝介紹:“卓蘅,我師弟。”
又扭頭朝著對面那位雙手環繞,一副看好戲模樣的男人說:“這是祖凝,我……”
榆次北話未說完,祖凝脫口而出。“你好,我是他朋友。”
“女朋友?”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祖凝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埋了,“這醫生腦洞都這麼大的嗎?”
絲毫沒有猜錯的尷尬,卓醫生遺憾的笑,慢吞吞道:“呀,抱歉,我猜錯了呢。”
嘴上道著歉,面上絲毫沒有一點歉疚的意思,如此對口不對心,祖大美人頭疼的看著兩位。
默了半晌,祖凝深吸一口氣,再度解釋:“朋友。”
話音落地,兩道目光齊齊而來,一道是戲謔,一道是考究。
“哦,朋友啊,那就是朋友吧,也沒所謂。”卓蘅笑嘻嘻的說。
她無暇分心兩張面孔下的深意,抬起頭,目無暇視的說出了自己的症狀。
聽完之後的卓蘅偏頭去問站在一旁,始終以守護者姿態站在祖凝身後的榆次北。
“要不您說說,榆副主任?”
他站在那雙腿筆直,身姿挺拔。
男人抬手掠了下眉尾,掀了掀眼皮看著主座上的男人不急不緩的開口:“抱歉,我暫時沒有和卓醫生搶飯碗的打算。”
“……”嘁,這麼小氣,一點玩笑都不能開?
‘如此護短,還朋友,看把你出息的?’卓醫生眯著眼,默默腹誹。
被狠狠一噎的人,默默將目光擒到祖凝身上,開始乖乖問診。
第一次,卓醫生產生了給病人看病,反倒比病人還要緊張的感覺,唯恐哪一步不到位,就要被這位斤斤計較的師兄數落。
默唸數十秒,卓蘅自我暗示後開口:“兩種方案,第一種是。”
“就第一種吧。”榆次北目視前方,想也沒想的說。
“行。”
祖凝看著兩人打啞謎似的,轉頭眼神詢問榆次北,男人朝著她無聲笑笑。
整個問診室只剩下霹靂吧啦的鍵盤敲擊聲,以及斷斷續續的清除和回車鍵。
不知為何,她有點想笑。
“你要是再敲錯一個字,今年的評選你就主動棄權吧。”男人冷冷的說話聲如一把利劍,狠狠在卓蘅臉上拍打。
他控訴抬頭,幽怨的看著對方敢怒不敢言。
氣鼓鼓的模樣像極了河豚。
想了會,小心翼翼的問:“師兄,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