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再給她猶豫的時間,像是未曾察覺她的抗拒主動牽著她的手向就診室走近。
原本還坐在位置上的男人,看到榆次北蹭得一下起身。
祖凝偏頭瞧了眼身旁這位,不得不說榆次北的人緣是真的好,不管走到哪個科室他都能玩得轉。
發自內心的尊重,才是他的人格魅力。
這樣一個男人一定幽默中半含風趣,雅興裡藏著詩意,適合做同事,適合交朋友。
適合一起生活,適合攜手終老,好可惜,她終究是欠了點福分。
她不禁有點羨慕未來能和他站在一起的那個人,不說人面桃花,情致兩饒,也該是粉腮紅潤,秀眸惺忪。
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天造地設,羨煞旁人的畫面光是想想就讓人心生羨慕。
苦澀入喉,梗在嗓音裡的堵塞感壓得她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她稍稍抽手,一想到是偷來的短暫,更覺得恥辱。
“別動。”男人低聲警告。
她半含委屈的看著他,盈盈水光,欲說還休。
“再動,對你不客氣。不信,你試試。”男人刻意壓低的聲音,存著低音的溫柔在耳邊縈繞。
薄薄一層呼吸落在耳朵上,她下意識的打顫,本能的想要遠離這份誘惑。
榆次北極有先見之明的改牽為抱,直接將她攬入懷裡,半真半假道:“說了,再動一下就對你不客氣。”
惱羞成怒的人低聲輕嗤:“鬆開,榆次北咱倆什麼關係啊?我告訴你,你這是性騷擾。”
“成啊,那也得先等你看完醫生吧?不看完哪有精力去告我?”他揶揄的嗓音懶洋洋,細微的表情下有點招貓逗狗的意味。
“那我要向你們領導彙報,彙報你上班時間不務正業,藉助工作之利……”
“哦?”他壓低了身子湊近問:“藉助工作之利我怎麼?”男人啞著聲音逼問。
祖凝坦誠自己很矛盾,她知道自己不該混淆視聽模糊重點。
但是,她也沒法坦然的接受榆次北的好。
拿他兢兢業業的職業去攻擊,手段太不光明,連自己都不恥。
‘祖凝啊祖凝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口不擇言了?’她負氣的想。
“怎麼,說著說著自己就不忍心了?就你這樣還怎麼打擊對手的囂張氣焰?”榆次北好笑的看著她,有意給她機會讓她反駁。
女人嗔怒的目光伴隨著渾身不受控的抖動,也不知是熱的還是氣的。
“我說了你別太過分,我只是不想褻瀆一個醫學工作者的職業,跟你無關。”說著就要擺脫他的桎梏。
男人一邊攬著她往前走,用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抱歉,脫了白大褂首先我是個男人。”
“凝凝,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沒有脾氣?”
第一次好不講理的他帶著男性獨有的強勢讓她心裡不安又慌亂,說好的彬彬有禮呢,怎麼又跟說好的不一樣?
眼下,他如此蠻不講理又霸道的一面徹底讓祖凝沒了反駁的理由。
她再三思量,反覆觀察,這個男人是被什麼東西附體了嗎?還真是好理所應當吶。
“呵呵,你贏了榆醫生。”祖凝無措的說。
“嗯,承讓。”
“不是誇你的,別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