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臭小子,他說的是這種前浪嗎?”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護士長默默感嘆:“多好的姻緣,可惜了……”
“不盡然吧,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你又何必非執著這一段,既然不成肯定沒到。”胡主任老神在在的說。
這小子多少他是瞭解的。
喝了點牛奶,這會體力也恢復的差不多。
想著一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他扎進值班室洗了個戰鬥澡,換了身衣服出門。
餐廳。
等了一晚上的人,靠在窗邊。
認識他,從高傲任性到知書達理,的確,她都快瞧不上她自己。
曾經,不止一次高談女權,談民主,談自由,談愛的轟轟烈烈,活的漂漂亮亮的人。現如今,可還有一點該有的模樣。
卑微到只要他願意來,她便不計較任何。
等待,在這場關係裡一文不值
她彷徨,也曾不安過。到底,她在圖什麼?
圖好看的皮囊,有趣的靈魂,還是那種在一起,能得到滿足的價值觀和享受。
誠然,當彼此之間連多說一句話都怕傷著對方的小心翼翼還有愛嗎?還能言愛嗎?一個女生該有的自信和人生在這個男人身上,她什麼也沒得到。
城市的霓虹燈越亮,心上的孤獨感就越強。
一個下午的精心打扮,連手提包都是新的,如今看上去反倒像是對她最無情的嘲諷。
她見證了舟安最繁華的餐廳,從華燈初上到夜深寧靜的浪漫和輝煌。而她,一個人從滿心歡喜,到一心冰涼,還真是好作踐自己吶!
女人靠著玻璃,看著桌上續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才想起原來這不是咖啡館。
“女士你好,請問熱飲還要續嗎?”盯著桌上的咖啡,她喃喃失神。
剎那間,腦海裡一瞬間回想了所有從開始到眼下。
一幀幀,一幕幕。
最終從熱情到冷漠,那一天受不了的她當著他的面倔強提了分手。
猶記得,當時面前的男人沉默良久。再抬頭,目光裡帶著一絲負累感的解脫。
也就是這一眼,算是徹底燃燒了她的心魔。
這一刻,註定是她放了他,卻從此不肯放過自己。
於是,那一天當偽善的和平撕開了一道口子,於是一切變得順理成章。
她終究成了她自己最討厭的模樣,如一個潑婦似的不管不顧。
“榆次北。”尖銳的女聲穿過彼此的耳膜,沉著的爆發力震得他頭腦發悶。
看著她好半晌才算回過神,男人依舊像平常一樣衝著她微微一笑。氣質敦厚,聲音溫和的“嗯”了一聲。
“在呢,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