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七床的病人觀察了沒什麼問題,你都不知道剛站在門口的那小護士就這麼偷偷瞄你,半天也不敢走近,估摸著是覺得你今天不太一樣,也掐不準哪裡不一樣,看看,就連剛進咱們科的護士都知道你榆副主任今天很不對勁。”
他扶額,一邊脫著手上的手套,坐著消殺工作,一邊扭頭極不正經的玩笑:“是嗎?這麼關心我,男朋友知道了出現家庭內部矛盾我可不幫忙調解哈?”
面上的倦怠感盡消,男人隨性懶散的說。
“人家還沒男朋友呢。”護士長沒好氣道。
面對榆次北這幅進可攻退可守的模樣,護士長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著護士長氣呼呼的模樣,榆次北笑,“我這是又怎麼了?我覺得我最近挺無辜的。”
“少來,你可一點都不無辜。”
“哦?是嗎?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是錯,這種寂寞也是無敵了。”榆次北油腔滑調的笑,看著護士長無奈挑眉,清雋公子的雅痞形象躍然眼前。
“你呀,明知道癥結所在還特別無辜是嗎?我都懶得拆穿你,要不是你榆副主任太過招蜂引蝶,至於護士站那幫小丫頭對著你的照片每天驚呼我要舔屏?”
“榆醫生要是回頭害的人家找不到男朋友,可是不道德的?”
“哦!那怎麼不找呢?”
“就算我太過優秀也只能一生一個嗎?怎麼還能一次一個?這……不太好吧!再說我這可不做情感介紹所。”
護士長氣得半天站在那不吭聲,榆次北做好二次消殺,才抬手去脫貼身穿的無菌服。
儘管手術室裡的冷氣開得很足,內裡的短袖也汗得全溼,白色的短袖黏在身上,有些不適。
他下意識皺眉,一剎,察覺道對面還站著人。
燥意逼退,好脾氣的道歉。“開個玩笑,不過我這確實也不管這檔子事呀。”
“唉。”護士長深深嘆氣,意有所指道:“你呀,每一回不想好好說話,就愛這般不著調。”
他眼尾上挑,一雙瀲灩多情的狐狸眼極不正經的微挑了兩下,插科打諢:“是嗎?我都沒發現呢姐,冤枉,我怎麼就沒好好說話。”
“哎呀。”他抬手拍了拍腦袋,故作抱歉道:“連軸轉了一天累得慌,估摸著是腦子轉不動了。回頭,我說說它啊!”
說著,他轉動了兩下腦袋,討饒道。
知道他累,擱平時護士長肯定就算了。
今天,難得憤憤不平的碎碎念:“你說說,像個別的你這個年紀的男人過來和我說什麼,分手還能為了什麼,性格不合唄我還能聽聽。”
榆次北拿起桌上的牛奶,連連喝了好幾口,才笑意不減的反問:“怎麼著啊姐,我就不能這樣?”
護士長一本正經的看了他一會,一語總結:“是,總感覺有那麼點違和。”
“多好的女生,就因為你一句性格不合,可作孽?難怪人家說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上輩子殺人,這輩子學醫。瞅瞅,都學醫了,還幹這麼損的事?”
他哭笑不得,“姐,聽你這話,可勁埋汰我呢?真不知道您是在誇我,還是變著法子損我?”
“不是我就好奇,您打哪看的這些段子啊,網癮阿姨,少衝浪。”
“少貧,快去換衣服,別凍著。”
“唉,成,姐是您讓我走的哈,回頭可別去胡主任那告我狀。主任那碎碎念,我實在是受不了。”
護士長還沒來得及開口,胡主任輕咳數聲。故作嚴肅道:“怎麼,年輕人這點訓都聽不得了,是打算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
“哈,哈哈哈。主任,我哪敢,您正當壯年,小嘉說不定還指望你再戰雄風,要個妹妹呢?”說完,榆次北以迅雷之勢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