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越想越覺得委屈的祖凝眼眶溼潤,兩行清淚順著眼角下落。
祖凝抬手狠狠揩去,別開目光不肯看他。
見狀,榆次北失笑,“如今到是說不得,這一說就委屈了?”
她狠狠的嗔了他一眼,傲嬌撒開他的手。“不用你管,你走,別和我說話,疼死我算了。”
說著說著越想越難過的人,曲著身子不肯吱聲,背對著他倔強的不想搭理。
榆次北手指搭在她背上,女人氣的動來動去,往旁邊睡一心想要和他保持距離。
“凝凝。”
女人捂著耳朵裝聽不見,隨後覺得不滿足的人拉過杯子沒過頭頂一副搭理也不搭理。
“凝凝。”
“別和說話,我聽不見。”祖凝蠻不講理的說。
“平時說你時你不長記性,現在說了你,你便要耍脾氣,平時可有認真聽我說話?”榆次北直過身子,雙手平放在腿上,目視前方。
原本還躺著的人聽罷,攬著被子坐起,“我都疼成這樣,你非但不安慰我還如此兇我,我不能不高興嗎?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麼會知道突然就這麼嚴重。”
“若早知道這麼嚴重,我肯定不會亂來,少吃冷的,我現在知道錯了你還說我。”祖凝氣的瞪著他,圓目撐著,不肯認輸。
“果然,你們男人得到就不會珍惜,都是大豬蹄子,分手,榆次北我要和你分手,你走。”
男人偏頭,涼涼看了她一眼。
過於攝人的眼神讓人不敢輕易亂為,祖凝惶惶的看了他一眼,氣勢頓減。
四目相對,祖凝低著頭,手指攪擾著被子,一下一下。
榆次北慣著她,從不為生活瑣事和她紅臉。
今天,居然這樣看著她,她心裡咯噔一聲,頓時有些慌。
不知不覺間,她竟然已受不住這個男人的冷漠和凝視,察覺至此,祖凝抿著唇不再看她。
“什麼嘛,又兇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幹嘛總兇我,我都那麼疼了,不安慰我就算了還這樣說。”
男人側坐在床邊,眼神看向前方昏暗不明,高聳的鼻樑襯的他愈發清資冷峻,平靜無波的眼底盛滿了情緒。
淺淺的呼吸愈發的重,榆次北深嘆一口氣搖頭,失笑。
她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哪怕那天他目光清冷的從她身邊走過時,至少是有溫度的。
半昏半明的面上盡是她看不懂的情緒,和捉摸不透的情緒,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榆次北離她好遠,真的好遠。
靜默的病房忽然變得窒息,祖凝雙臂環繞著膝蓋,腦袋埋進腿間覺得異常失落。
良久,榆次北轉身雙手桎梏住她,逼迫她抬頭看他。
“凝凝。”
祖凝倔強的低著頭,滿臉淚痕,就是不肯說話。
榆次北無可奈何,“你以為我在氣什麼?”
她執拗的垂著目光,不正視她不肯回答他的問題。
他起身從置物架上抽了張餐巾紙,耐心細緻的給她擦拭眼淚。
“好了別哭,好不好?我錯了,我剛剛不該兇你。”
“可是凝凝,你知道我在氣什麼嗎?”男人就勢抱住她,手指一下一下扶著她的後腦勺,無聲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