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伺機而動,就是有所圖謀。
夏御叔望向一旁的儀行夫,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莫白胸前的溝壑,身子也有些搖搖欲墜。
甚至連上方站在陳國公一旁的孔寧的緊盯著莫白的臉龐,絲毫不顧及自己是莫白的丈夫仍舊處於現場中。
夏御叔對方才陳國公的話已經有所失望,卻沒料到所有男人都對自己的妻子患有想法,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他深深低下頭,嘴角弧度微勾,並沒有像所有人認為那樣大吵大鬧,聲嘶力竭,反而冷靜的彷彿恭順般應道:“然。”
莫白低下頭看了夏御叔一眼,想著這男人怕是沒救了,她心裡本來就沒有多大在意,看到夏御叔還如此,更加無所謂了。
孔寧和儀行夫對視了一眼,對夏御叔這般表現很平淡的挑了挑眉,還以為他要反抗君主呢。
不過這樣,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前與莫白偷晴偷偷摸摸的做什麼,看方才夏御叔就因為儀行夫昨晚發瘋就大鬧朝堂,還以為他是個漢子呢。
儀行夫此時對夏御叔的尊重度一度下降,腳步往另一邊移了兩步,不再看跪在地上那個看似孱弱沒了尊嚴的男子。
但陳國公對夏御叔的表現卻很滿意,點了點頭,深深望了莫白一眼,之後看了站在一旁的孔寧一眼。
孔寧看向陳國公深邃的眼神,立馬明白其中深意,慌忙低下頭。
陳國公笑了笑,遮掩的走了下去,踢踏踢踏聲來到夏御叔的身前,說道:“夏御叔如此通情達理,還攜帶夫人前來,賞!”
夏御叔掩在袖子下的手一下子緊握成拳,但表現依舊無甚變化,只是低著頭感激說道:“謝君!”
陳國公不再理會夏御叔,反而仔仔細細的盯著莫白的面龐看了看,察覺到她臉上的面板是如此細嫩,甚至可以看見淡淡的絨毛,映襯著上午照射進來的光,彷彿熠熠生輝。
陳國公心裡一動,手慢慢抬起來,莫白微微上抬臉頰露出最完美的弧度,單純卻又嫵媚的看著他。
隨後陳國公將手放下,轉頭就走。
莫白一時間有些莫名其妙,但心裡還是忍不住的怦怦跳,眼睜睜的看著陳國公的背影一步步的遠去。
儀行夫看了她一眼,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別痴心妄想了,你是我的。”
莫白聽到這句,心想這傢伙的大男子主義又犯了,不想理他,但也不想關係鬧得太僵,直接忽視掉他方才的話。
隨後幾人走出朝堂,夏御叔想對莫白說些什麼,但似乎又什麼都說不出,只是靜靜的一個人走著。
儀行夫跟在莫白身邊,此時的他絲毫不顧夏御叔就跟在兩人身後,反而故意做著一些引人非議的舉動。
夏御叔深深的吸了口氣,頹然的放下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儀行夫淡定的撇撇嘴,果不其然,夏御叔就是個孬種。
他看向側邊的莫白問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莫白心裡一愣,但面上卻是不顯,“自然是為了你啊。”
說這話的同時,儀行夫觀察到莫白的臉上笑意隱隱,與自己對視的同時並沒有絲毫慌張。
儀行夫勉強接受了這個理由,輕輕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痕,自戀了一把。
莫白餘光瞥到儀行夫的動作,眼中嗤笑不已,這豬頭莫不是自己真的愛上他了不成?
不說他直接害死了良,還破了自己終於鼓起勇氣的逃跑計劃,現在還敢大言不慚沾沾自喜,真是可笑。
自己的目的是什麼?
莫白拖拽著裙襬,一邊走一邊想著,她看了眼儀行夫,又想起夏御叔良,孔寧,這一個個的男人。
最終心裡彷彿下定了決心,她就算是在書裡面也要站到最高處!
很快,幾人回去之後,安然無事。
彷彿之前發生的事只是參與者們的幻覺。
昏暗屋內,大紫袖袍洋洋灑灑拖曳在地面,主人彷彿並不在意這些名貴的錦緞被沾染上灰塵,只是靜靜的盯著隨後手中的錦帕。
沒想到公子側這麼早就發現蹊蹺是出現在楚國,早早就回去了。
不過無事,路上會有他好受的。